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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桑的眉毛向上竖了一竖：“哦，你被狗叫醒的？谁家的狗？”
谢妇道：“是芝山自己养的一只哈巴狗，叫小黄。”
霍桑的眼光又向四角溜一溜，分明在诧异怎么不见狗。
他的视线转到汪银林的脸上时，银林领悟地摇摇头。
他说：“我早先来时也没有看见狗。”
妇人接口说：“松江妈妈告诉我，今天早晨伊就不看见这狗。”
霍桑的眼睑迅速地眨了几眨，问道：“狗是养在你外甥房里的？”
妇人道：“是。
那是一只小狗，芝山很喜欢它。”
“它不会跑出去吗？”
“不会。
它从来不出门。
除非芝山将它带出去。”
霍桑的眉峰皱一皱，又继续他的查询。
他说：“狗既然是他自己养的，怎么他进来时会吠叫？”
谢妇答道：“这也有缘故的。
我家前门上装着弹簧锁。
他每逢深夜回来，就用他的自己的钥匙，松江妈妈并不等他的门。
所以他回来时，狗一听到门响，就在里面叫起来。”
“这样说，每逢他外面回来的时候，你总是要给狗叫醒的。
是不是？”
“这也不一定。
有时候我睡得很熟，有时候他将狗带了出去，那我也不会醒。”
霍桑点点头：“唉，以后怎么样？”
妇人道：“我醒了之后，还和他交谈过几句。”
“那几句是什么话？”
“只是寻常的问答。
我问了一声‘谁’？他就答应‘是我。
舅母，你睡了吗？’我听到是芝山的声音，便答道：‘是。
芝山，你把铁闩闩好。
’他应了一声，我也就重新睡了。”
霍桑道：“以后你有没有再听到狗叫或别的声音？”
妇人略一疑迟，摇头道：“以后我睡得很熟，没有听到什么。
但是松江妈妈说，伊似乎听到过两次狗叫。”
霍桑的眼光移转到那个站在主妇背后的老妈子方面去。
我也侧过头瞧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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