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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了摇头，温热的气息划过我的手心，空气里带着粗点心香甜的味道。
我有些不自然地抽回手，天冷，乱步呼出来气，温热的，凝结了水汽，湿了我的手心，暖暖的。
粗点心的香气再次传来，我似乎能听见冷风里，自己温热的心跳声。
“我要督促不靠谱小姐好好剪头发。”
他开口。
“好哦。”
我凑近，慢慢地，尽量让落下的头发避开他的眼睛，这么近，可以看见他脸上细小的绒毛，在寒风里能感受到他温暖的体温，再咔嚓几下，头发碎慢慢落下，似乎是因为凑得太近，他也有些不自在，突然红着脸别开，剪歪了一点点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不舒服地“嘶——”
了一声。
啊，头发茬掉进眼睛里了。
麻烦了。
我放下剪刀，顿了顿，继续凑近，一片细小的头发茬掉了进去，在清澈的眼白和好看的绿眼睛里无比显眼，我不知怎么地出于惯性轻轻地吹了吹。
他轻轻地颤了颤，往后缩了一下：“不靠谱小姐真的好不靠谱啊，真的掉进眼睛里了啊，必须得倒贴我带我去买粗点心了啊。”
没想到乱步还记得。
“好好好——”
我从口袋里掏出棉签，凑近，他又不自然地缩了一下，耳根红红的，再扶住了他的脸，“别动。”
我叫他转几下眼睛，等到碎片滑到眼角，再轻轻地、轻轻地擦出来它。
“好啦，”
我举起棉签看向他，“我早有所料然后带了这个，怎么不靠谱了。”
他没说话，瘪着嘴望向别处。
这几天他的话还是格外的少。
我低下头，再缓缓地拿起剪刀：“开始剪旁边的头发了喔。”
“那不靠谱小姐要带我去买粗点心，我今天就要去我一定要去买，我要吃草莓大福和冰皮月亮蛋糕，还要加上波子汽水。”
“原味的波子汽水不好喝要早点去在第二排柜子抢到橙子味的，我知道你没什么钱那就只买一瓶吧，最好还要帮我把玻璃珠取出来……唔。”
热气熏得我剪头发都不专心了，是谁说他话少的，我轻轻捂住他的嘴，该活的，气息又扫到我的手心上凝了湿暖水汽，我手指发颤：“等下再说喔……现在先剪头发。”
怎么这么不专心。
也许技术真的没那么好吧……
是得倒贴粗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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