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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一中国哲学的近代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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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近代,社会的变革与思想的演化往往呈现相互交织的格局。
就社会的变迁而言,从前近代走向近代,无疑构成了重要的历史脉络,这一历史发展趋在观念的领域,具体展开为“古今中西”
之争。
古今本是时间概念,中西则涉及空间关系,但在中国近代,两者却被融合为一。
从内容上看,“古”
与“中”
往往被视为传统(包括传统的器技、制度、文化等)的象征,而“今”
与“西”
则被赋予近代(现代)[1]的内涵;这样,“古今中西”
之争,同时也兼及传统与近代的关系。
以近代社会的变迁及与之相应的“古今中西”
之争为背景,中国哲学也经历了一个演变发展的过程。
与走向近代的总的历史过程相应,中国哲学在折射近代社会变迁的同时,本身也不断取得了近代的形态,这一近代化的过程既受到中国古典哲学与近代西学的双重制约,又蕴含着其自身演进的内在逻辑。
一
中国走向近代的过程,一开始便伴随民族自强与独立的历史潮流。
面对西方列强的进逼,救亡图存、“中国向何处去”
逐渐成为时代的中心问题。
当近代思想家从器技的层面寻找自强之路时,科学技术便成为关注的对象,而科学方法则又被理解为科技发展的前提之一。
严复在分析近代技器日新、科学昌明的根源时,便追溯到培根倡导的科学方法。
这样,对科学方法的注重,就成为中国近代哲学引人注目的现象。
在近代方法论的思考和探讨中,既可以看到传统方法论思想的历史延续,也伴随着到西方近代实证科学及其方法的引入,而就中国哲学的发展过程而言,它同时又表现为一个方法论近代化的过程,其中蕴含着对传统方法论思想的内在转换。
方法论的近代化往往伴随着实证化、形式化的过程。
从哲学的层面看,实证化意味着以经验观察和实验为基础,并超越思辨的观念;形式化则既与数学的推论相联系,又涉及对科学研究程序的逻辑规定。
在中国近代方法论的演进过程中,我们不难看到以上的趋向。
从严复的实测内籀之学到王国维的二重证据法,从胡适的科学实验室态度到金岳霖对科学归纳法的确证,从梁启超的新史学方法到胡适的进化史观,中国近代的方法论确乎在不同的程度上取得了近代的形态。
在马克思主义哲学那里,方法论的反思进而与辩证逻辑的探索联系起来,从而超越了形式化的趋向,并获得了更深刻的内涵。
这一过程既交错着经验与理性、形上与形下、相拒与相容,又以古今、中西之间的互动和紧张为背景。
方法论的讨论,总是涉及认识论。
在中国传统哲学中,认识论的思考往往以知行之辩的形式展开。
进入近代以后,与如何实现社会变革的问题相联系,知行之辩进一步变得突出了。
魏源提出“及之而后知,履之而后艰”
,将行提到了重要的位置。
在知行关系定位上,一部分哲学家较多地注意到知的作用,以民智的开启为富强之源,在认识论上则相应地强调知先于行;另一些哲学家则提出以革命开民智,从一个方面突出了行的作用,肯定行先于知。
对知行关系的看法,又与“知”
“行”
范畴内涵不断深化相联系,在近代哲学家中,“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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