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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整体观来,则貌似一戴头盔者。
再如,他们将李白《访戴天山道士不遇》“犬吠水声中”
的“吠”
字,拆解为“口”
和“犬”
,将整句翻译为“一只狗,一只狗在叫,还有水流激**声”
(AdogAdAndtheswater)。
又如,他们将唐代诗人綦毋潜《春泛若耶溪》“生事且彌(弥)漫”
里的“彌”
(弥)字加以拆解,衍生出“湍急的水域,涌动,绵延”
(aswiftlymovier,arushier);将“愿为持竿叟”
一句里的“竿”
拆出“竹”
,将整句译为“手拿竹钓竿的老翁”
(anoldmanholdingabamboofishing-rod)。
此外,在其翻译的李白《塞下曲六首》中,他们将“駿(骏)马似风飆(飙)”
一句译为“Horses!
Horses!
Swiftasthethreedog’swind!”
(马群!
马群!
急似三犬之风!
)其中,便是将“駿”
(骏)加以拆解,将其中作为偏旁的“马”
字与后一“马”
字等量齐观;并将“飆”
(飙)字拆解为三个“犬”
字与一个“风”
字。
上述实例均显示,所谓汉字“拆字法”
,即对汉字进行分解,析出偏旁部首,进而构建出种种鲜明意象,并加以并置与叠加,有时确实可以引出无尽联想。
当然,其目的并非如许多19世纪的汉学家那样,从语言学角度研究汉字,而是试图通过对文字的解释来为汉诗诗学的理解搭建一座新的桥梁,经由对汉字结构中那些具有普遍性特征的元素的剖析,探寻作为媒介之汉字是如何规约汉诗诗性的。
3.刘若愚论汉诗语言特性
20世纪五六十年代以降,美国掀起了翻译、学习与研究中国古典诗歌的第二次**,其规模之大,延续时间之长,都超过了20世纪初的第一次浪潮。
在中诗西播日渐活跃之时,汉学家有必要更为全面与切实地向西方读者描绘出汉诗的面貌。
而刘若愚的《中国诗学》一书即在此种需要的推动下应运而生。
正如其所述,对语言的各方面不做深入的探讨,就不会有严肃的诗歌批评,犹如绘画,离开色彩、线条、结构,就谈不上绘画批评。
[205]而这一观念与同期在西方学界盛行的语言学诗学研究的发展趋势也是相吻合的。
在该书中,刘氏突破了此前由汉字结构切入汉诗研究的单一维度,以更为开阔的视野从汉字结构、词与字的暗含义以及联想义、汉语的音响效果以及诗词格律、语法特点等向度,对汉诗的语言文字特征进行了较为全面的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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