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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中国文本的“肌质”
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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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友工和梅祖麟在对唐诗的读解也很明显地借用了新批评的肌质说。
他们在谈到艺术作品的内部关系时,是从以下两个意义上来讨论的:“有主要部分之间规模较大的联系,也有次要部分之间规模较小的联系——或者换句话说,既有较大的、也许是较远的审美对象之间的联系,又有相邻的审美对象之间的联系。
因此,我们要区分两种审美形态:‘结构’(structure)和‘肌质’(texture)。”
[33]而“肌质”
恰是新批评理论家兰色姆提出的一个重要观点。
在兰色姆看来,“诗歌作为一种话语的根本特征是本体性的”
[34],即其作为“结构—肌质”
的存在。
诗歌的“结构”
就是诗歌的散文释义,是一种逻辑话语,可以表达适合于逻辑表达的任何内容。
而“肌质”
是诗人可以随意想到的任何真实的内容,直接指向诗歌表现的情感层面,不仅体现了诗歌语言的丰富内蕴,而且反映出世界本身的丰富性,能够恢复世界的本质存在。
肌质构建起了诗歌的细节,使诗歌文本充满了能够唤起情感和态度的个性细胞。
兰色姆认为,诗歌的全部有机活动要在格律与意义的动态过程中完成,在这个过程中,诗歌既要搭建一个逻辑结构,又需要创造韵律。
逻辑结构就是诗人最初的立意,需要合适的词语加以实现,同时为了合乎韵律,也要对表达意义的词进行处理和改变。
在这个意义上说,诗歌中的意义和韵律的关系,就是结构和肌质的关系。
高友工和梅祖麟成功地应用肌质理论对唐代的律诗进行了解读。
他们认为:“在近体诗中,‘结构’的单位往往是‘联’或联中的‘句’。
从某种意义上看,下面所提到的都是近体诗的结构原则:律诗的中间两联,就语言来说是意象的,就节奏而言是非连续的,而尾联则采用了推论语言和连续性节奏。
近体诗的最后一句或一联,常常不是简单陈述的语气,而是疑问的、假设的、感叹的或祈使的语气,这些语气的作用是表达诗人的心声并使诗言有尽而意无穷。
时间和地点常在诗的开头提及,并随着诗的推进,主观语气逐渐取代了客观语气。”
[35]在诗中,“肌质是词语间局部的相互影响”
。
杜甫《江汉》“江汉思归客,乾坤一腐儒”
和“片云天共远,永夜月同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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