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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者根情苗言,华声实义。”
英国汉学家阿瑟·韦利也曾指出,白居易在给元稹的书信中所提及的关乎诗歌的几个原则,只是“记录下了儒家关于文学的传统观点”
,“并非原创,仅是对正统观念的再次表述”
。
[7]
刘若愚发现,唐代的作者通常以天文与人文的类比作为实用理论的宇宙哲学基础。
随着从文学形上概念到实用概念的这种转移,“道”
的形上概念也转移为道德概念。
例如,最有名的是古文运动的倡导者韩愈在《原道》一文中明显地以道德意义阐释“道”
:“博爱之谓仁。
行而宜之之谓义,由是而之焉之谓道。”
晚唐时期,李商隐在实用论基础上生发出表现论。
李商隐在《上崔华州书》中说:“夫所谓道,岂古所谓周公孔子者独能邪?盖愚与周孔俱身之耳。
以是有行道不系今古,直挥笔为文,不爱攘取经史,讳忌时世,百经万书,异品殊流,又岂能意分出其下哉!”
这种思想在当时是颇为大胆的。
对此,刘若愚分析说,李商隐并不是在否认“道”
的道学解释,或者向文学宣扬“道”
的理论,而只是否认获得“道”
的唯一方法是研读古代圣贤的作品,而阐释“道”
的唯一方法就是模仿他们的文字。
由于贤臣每个人都能参与“道”
,且能将之自由地表现于作品中,“李商隐将个人主义的一种表现理论的要素引进文学的实用观里”
[8]。
他既赞同实用概念,也赞同表现概念,这可以进一步从另外一封信中获得证实。
他以显然是表现观的陈述开始这封信:“人禀五行之秀,备七情之动,必有咏叹以通性灵。”
接着,在称赞《诗经》的诗人以及后世一些诗人,并将他们的作品比喻为音乐和刺绣之后,李商隐总结说:“刺时见志,各有取焉。”
这表明,李商隐认为诗的表现概念和实用概念都是正当的,而不是试图将这两者合并为一,或者曲解其中一个以适应另一个。
同时,他将诗歌比作音乐和刺绣,也暗示了他的理论中的审美要素。
用相类的概念解释唐代文学思想的还有倪豪士。
在《皮日休》(P’iJih-hsiu)一书中,倪豪士也认为皮日休对其他唐代诗人的描述性批评显示出了“实用主义”
的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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