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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亲叫李婉秋，是‘摇篮计划’最初的临床心理顾问。”
老人哽咽，“她反对清除儿童痛苦记忆，说‘没有痛感的人类，只是精致的傀儡’。
可没人听她的。
他们把她送进了疗养院，对外宣称她精神失常……三个月后，她死了。”
周奕如遭雷击。
他从未见过母亲的照片，父亲早亡，兄妹俩由远房亲戚抚养长大，直到被市局收编。
他只知道母亲“病逝”
，却不知她是因反抗系统而被抹杀。
“她临终前留下一样东西。”
老兵从怀中取出一个铁盒，锈迹斑斑，“她说，如果有一天听见《小星星》跑调了，就交给能听懂的人。”
周奕接过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盘微型录音带，标签上写着三个字：
**给满**
他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
回到洞中，他小心翼翼将录音带插入播放器。
按下播放键的瞬间，一个温柔的女声缓缓响起：
>“亲爱的小满，如果你听到这段话，说明你已经长大了。
妈妈不知道你现在过得好不好，是不是还会害怕，会不会有人欺负你……但我想告诉你，哭没关系，疼也没关系。
真正可怕的，是忘了怎么哭，忘了怎么疼。
>哥哥会保护你，就像妈妈没能做到的那样。
>记住，你是完整的，因为你感受过一切。
>妈妈爱你，永远。”
录音结束，洞内静得能听见心跳。
周小满跪坐在地，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肩膀，像是在模仿某个早已模糊的拥抱姿势。
然后，她缓缓抬起头，看向哥哥，嘴唇微启：
“哥……我想唱一首歌。”
周奕蹲下身，握住她的手：“你想唱什么？”
她闭上眼，轻轻哼出第一句：
>“一闪一闪亮晶晶……”
声音稚嫩、颤抖，却清晰无比。
每一个音都不标准，甚至跑调得厉害，可它真实得令人窒息。
周奕按下录音键，在新磁带上写下标题：
**母亲的回声**
林知远静静地听着，忽然伸手摸向自己的耳后??那里并无疤痕，但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苏醒。
他翻开奶奶日记的最后一页，发现原本空白的背面竟浮现出一行水印文字：
>“若你听见这首歌，说明你也曾是M系列实验体之一。
你的真名不在户口簿上，而在LX-9的核心日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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