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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现场勘查，周奕在田一鹏家看到了不少他女儿的照片。
婴儿时期的也有，大一些之后的也有。
就是那种九十年代常见的儿童艺术照，给孩子化一个夸张的妆容，穿上各种华丽奇怪的衣服，然后站在一些巨...
赵广发端着餐盘走在前头，脚步轻快得像是刚破了一桩大案。
周奕跟在后面，手里捏着那份笔录，眉头始终没松开。
食堂里人声嘈杂，菜香混着汗味在空气里浮动，可他的心却沉得像压了块铁。
“周老师，您真不吃点？”
赵广发回头，嘴里还嚼着一块酱猪肘子，“黄师傅说这可是他秘制二十年的老方子，肥而不腻，入口即化。”
周奕摆摆手：“吃不下。”
赵广发一愣，随即凑近了些，压低声音：“是不是……还在想金凤凰的事？”
周奕没答，只是把笔录翻到一页，指着其中一行字：“你看这里，赵庆松说他‘随口编了个夜总会’来吓杜骏。
可问题是??”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他说的是‘金凤凰’，不是随便哪个夜总会。”
赵广发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
“整个宏城，叫‘金凤凰’的娱乐场所只有一家。”
周奕继续道，“而这家夜总会，从九十年代开业至今，**没有一起治安报案记录**。
连打架斗殴都没有。
你觉得正常吗？”
赵广发咽下嘴里的肉，眼神有些发直：“您是说……他们把案子都压下来了？”
“不是压下来。”
周奕摇头，“是根本没人敢报。
一个连警察都查不进去的地方，背后得有多硬的靠山？”
两人沉默了一瞬。
窗外阳光斜照进来，落在油腻的桌面上，映出斑驳光影。
“可就算这样，我们也没证据。”
赵广发叹了口气，“赵庆松咬死了自己没去过，杜骏那边更是滴水不漏。
吴永成又迟迟抓不到人……我们现在就像在黑屋子里摸墙，四面都是死路。”
周奕忽然笑了：“但至少我们知道，那堵墙上有个洞。”
“哪？”
“梅有伊。”
周奕缓缓道，“他去找赵庆松的时间点太巧了。
汪新凯刚死，田一鹏遇刺，紧接着他就出现了。
而且??”
他翻开另一页笔录，“他是亲自开车送赵庆松儿子回后妻家的。
一个分局副局长，为什么要管这种私事？”
赵广发眼睛一亮：“他在安抚赵庆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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