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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刚推开门，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呛得她皱起眉头。
一隅里没开灯，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洒进来，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借着微光往里走，隐约看到沙发上蜷缩着一个身影。
“谁在那里？”
云荼轻声问，脚步放得很轻。
沙发上的人动了动，缓缓抬起头。
是陈澍。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只有下巴上的胡茬透着几分狼狈。
他手里还握着一个空酒瓶，周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气，显然喝了不少。
“云荼？”
陈澍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酒后的迷离，他撑起身子，试图看清眼前的人，“你……回来了。”
许是因为喝多了的缘故，在陈澍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时，全身无力的他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云荼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扶住了他。
“你喝多了。”
云荼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心疼，“我扶你回房间休息。”
陈澍却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吃痛。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异常明亮，带着酒后的醉意和痛苦。
“为什么和他？”
陈澍的声音嘶哑，“为什么你可以对他笑得那么开心，却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
云荼试图挣脱他的手，不解地问：“陈澍，你喝醉了，你在说什么醉话？”
“我没醉！”
陈澍突然提高音量，随即又软了下来，几乎是落寞地说，“我很清醒，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云荼，我……”
他的话戛然而止，身体突然晃了晃，脸色变得苍白。
云荼连忙扶住他，感觉到他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自己身上。
“我送你去房间。”
云荼不再犹豫，搀扶着陈澍吃力地向他的卧室走去。
陈澍的房间整洁得近乎刻板，与此刻主人的狼狈形成鲜明对比。
云荼费力地将陈澍扶到床上，替他脱掉鞋子，盖好被子。
正当她准备离开时，陈澍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别走，”
他的声音微弱，带着恳求，“陪陪我，就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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