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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桌这边，则是另一番精致天地。
玉章正指挥着侍女们摆放碗碟。
正中央是一尾清蒸鱼，鱼身雪白，淋着琥珀色的酱汁，点缀着碧绿的葱丝和姜末，清鲜之气扑面而来。
旁边是翠绿欲滴的虾仁，晶莹剔透，配着嫩黄的炒蛋，名曰“翡翠虾仁”
。
几碟时令小炒：素炒山蕨、醋溜白菜心、凉拌刺嫩芽，青翠爽口。
浩善带来的奶豆腐洁白如玉，盛在描金的瓷碗里，散发着浓郁的奶香，旁边配着咸香的炒米和一壶温热的奶茶。
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小碟蜜渍山杏，杏肉饱满，浸润在晶莹的蜜汁中，旁边还放着一小碟穆库什上次提过的、用玫瑰卤子调的蘸酱。
而宴席间玉章注意到，每当阿兰捧着食盒经过，额尔德尼挺直的脊背就会微微前倾。
那莽汉甚至偷偷将分到的蜜饯塞进袖笼，被扎克丹撞见后闹了个大红脸。
"
给给鸟吃的。
"
额尔德尼支吾道。
扎克丹指着窗外积雪："
这季节哪来的鸟？"
笑声中阿兰正巧来添茶，额尔德尼的耳根顿时红得滴血。
玉章若有所思时，四公主穆库什到了。
“四公主，您这边请。”
玉章亲自引着穆库什入座，将她安置在虚设的觉罗氏郡主座位旁边的上宾位置。
穆库什今日穿了一身藕荷色的旗装，衬得脸色稍显红润，她微微颔首，目光落在桌上那碟蜜渍山杏上，闪过一丝讶异。
“公主试试这山杏，”
玉章将小碟轻轻推近些，声音柔和，“按您上次说的法子，先用淡盐水焯过，再用蜂蜜和少许玫瑰露小火慢浸，看可还合口？”
穆库什依言拈起，贝齿轻咬。
恰到好处的酸甜在口中弥漫开，玫瑰的幽香若有似无，既保留了山杏的微酸本味，又被蜜糖的甘润巧妙包裹，软糯适中。
“…极好，”
她眼中漾起真切的暖意，看向玉章，“四福晋竟记得如此清楚，费心了。”
“公主喜欢就好。”
玉章微笑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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