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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卿羽听了一耳朵，默默跟上了那个下人。
只见那下人去集市采买了一只鸡和几盒点心后匆匆出了霜凌镇，去往镇子北面的雪山。
山上有一处隐蔽的洞穴，洞口狭小，仅能容两个人进入，但一进去便看到了一座小石桥，石桥的尽头有一棵满是红叶的大树，树上挂着一块块刻着名字的许愿牌。
白卿羽觉察到洞内有很浓的妖气，那下人进洞后磕了三个响头，一句话都没说就跑了。
他撤了隐身的术法，仔细查看树上的许愿牌，发现每个许愿牌的字迹都不一样，应该是许愿的人亲笔所写。
但奇怪的是，他没寻到闫老爷的许愿牌。
闫老爷与夫人恩爱多年，按照霜凌镇的习俗，有情人都会到这红树下许愿。
忽然，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慕言双，另一个名字是凌玉生。
其余的许愿牌都有两种字迹，应该是两个人一起写下的，但这枚许愿牌只有一种字迹，应当是一个人写的。
独自一人许愿，要么是爱而不得，要么是斯人已逝。
“莫兄怎么逛到这儿来了？”
身后忽然传来慕言双的声音，他手中拎着一个食盒，还有几炷香，似乎也是来参拜的。
白卿羽有些意外：“慕兄，我正好看到你的许愿牌，你怎么会在这儿？”
慕言双抬了抬食盒：“当然是来供奉的，既然许下了愿，就要诚心供奉。”
“慕兄所爱之人。
何时引见一下？”
白卿羽状似无意地提了一下。
慕言双的眼神一下子暗了几分，墨绿色的眼睛藏着淡淡的哀伤，就像是失了光芒的玉石，“他失踪了。”
“这样啊，不好意思，慕兄不要见怪。”
白卿羽明白自己触到了让他伤心的事情。
慕言双摇了摇头，将眼中的情绪尽数收敛，“不知白兄可还记的，我曾说过你长得很像我的故人。”
白卿羽点点头：“我记得，我是长得跟凌玉生公子很像吗？”
慕言双没有否认，语气中夹杂着怀念，“他也喜穿白衣，仙风道骨，平日里爱饮美酒，但从来都喝不醉，他曾说过，若是有一种东西能体现人间的滋味，那必然是酒，苦中带着浓烈和甘甜。”
“所以你才会喜欢酿酒，听墨尘说，你酿的酒已是世间极品，凌公子一定会喜欢的。”
白卿羽道。
像是听到了一句玩笑话，慕言双苦笑：“即使我可以酿出世间最好的酒，那又有何用呢？”
寻不到品酒之人，佳酿也只是凡间的一杯清水而已。
“若是莫兄能替他品尝一番，我也算是了了一桩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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