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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不是杀人，是敢把所有人都不想揭开的真相，当众撕开。”
她拔出腰间最后一把匕首，狠狠刺入雪地：“我跟你一起疯。”
张肃点头，抬手指向东南方一处山谷：“那里，有座废弃的气象站，连接着老式通讯网络。
只要接入，就能向全境广播这段记忆数据??所有人的终端都会收到，包括普通居民、边缘游荡者、甚至是其他防区的势力。”
“你会成为全民公敌。”
贺沁薇提醒。
“也会成为变革的火种。”
他说，“末世不需要救世主，需要的是一个不怕死的人，站出来告诉所有人：你们被骗了十年。”
两人开始疾行，速度越来越快。
风雪中，身影几近模糊。
而就在此时，北方八百米外，七名全副武装的战士正缓缓逼近，身穿黑色作战服，面罩遮脸，肩扛电磁步枪，腰挂战术匕首，步伐整齐如一。
领头之人举起手，队伍停下。
他低头查看腕表上的生命探测仪，屏幕上两个红点正高速移动。
“目标未受损，能量反应异常升高。”
下属报告，“检测到未知生物波动，疑似S级觉醒前兆。”
队长沉默良久，终于按下通讯器：“报告总部，猎物超出预期，建议启动‘清道夫协议’。”
“否决。”
通讯器传来冰冷女声，“保持监视，不得接触。
等待‘那个人’到来。”
“可是……他已经杀了葛老大，摧毁异变体，还拿到了许佳璇的数据碎片！”
“我知道。”
女声道，“正因为如此，才更要等。
他是容器，只有‘?’才能决定生死。”
通讯切断。
队长抬头望向风雪深处，喃喃：“张肃……你到底是谁？”
而此刻，张肃忽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
贺沁薇问。
“感觉到了。”
他按住胸口，那里传来一阵阵悸动，仿佛心脏不再是血肉之躯，而是一台精密仪器，“神秘空间在预警……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他仰起头，任由雪花落在脸上，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童年废墟中的挣扎求生，少年时期独自猎杀丧尸，加入先锋团后的冷漠旁观，再到如今一步步被推向风暴中心……
一切，都不是偶然。
“我不是什么天选之人。”
他低声说，“我是被设计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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