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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说什么？良心！
你多拿那么多钱怎么不提良心了？”
贺沁薇字字戳心的点破樊孟萍，只占便宜不吃亏，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你分了钱啊，分了钱当然要一起赔偿，这总没错吧？”
樊孟萍急了...
天光微亮，营地的残骸在雪中若隐若现。
焦黑的尸块散落在电网外侧，像是一场噩梦留下的印记。
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皮肉与金属锈蚀混合的气息，风一吹，便卷起灰白色的烟尘，在低空打着旋儿飘向远方。
贺沁薇仍站在东侧掩体上，手中的步枪早已冷却，指尖却还在微微颤抖。
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某种难以言喻的清醒??她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自己不再是那个被保护的人。
她的子弹杀死了三只普通丧尸和一只二级变异体，而最后那只扑向她的巨型怪物，是晋王亲手斩下的头颅。
但她知道，如果没有她那一枪吸引注意力，结局或许会完全不同。
“你还活着。”
贺重生走上来，声音沙哑，脸上沾满血污和霜粒，“真是疯了……你居然敢冲出来。”
“我也以为我会死。”
她轻声说，低头看着脚边一具丧尸的残躯，它的手还保持着抓挠的姿态，指甲断裂，指节冻得发黑。
“可当我开第一枪的时候，突然觉得……这比哄孩子睡觉容易多了。”
贺重生愣了一下，随即苦笑：“你说这话的样子，真不像从前的你了。”
她没回答，只是缓缓蹲下身，用消防斧的刃口撬开那具丧尸的背包??这是末世里的习惯，每一具尸体都可能藏着活下去的资源。
里面有一瓶半空的营养膏、一块发霉的压缩饼干，还有一张泛黄的照片：一对夫妻抱着小女孩站在游乐园门口，笑容灿烂得刺眼。
她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然后把它塞进了自己的衣兜。
“晋王让你去指挥塔。”
贺重生说，“他说有事要当面告诉你。”
她点点头，拖着疲惫的身体走下掩体。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肌肉酸痛到几乎失控，但精神却异常清明。
沿途，幸存者们正在清理战场，有人搬运尸体，有人修补电网，还有人在焚烧残肢以防病毒扩散。
孩子们躲在帐篷里不敢出来，老人们低声祈祷，仿佛这场胜利并不值得庆祝。
指挥塔位于营地中央，是一座由废弃变电站改造而成的三层铁皮建筑。
晋王站在顶层窗前，背对着晨光，身影如剪影般锋利。
听见脚步声，他没有回头，只淡淡道：“你违抗命令，按律该关禁闭。”
“那你关我吗？”
她站在门口，喘着气问。
晋王终于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脸上，像是在重新认识一个人。
“不关。
因为你做对了。”
他顿了顿，“有时候，命令是用来打破的。
尤其是在生死之间，谁都有权利选择成为什么样的人。”
她心头一震。
“我已经把你的身份重新登记进系统。”
他说，“代号‘白桦’，战斗序列三级，享受战斗人员配给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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