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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虚影沉默了一瞬：“其二，用‘归源献祭’。”
洛辰瞳孔微缩：“献祭什么？”
“献祭你已获得的三股权柄之一——寂灭、轮回、余烬，任选其一，将其本质作为燃料投入圣火熔炉，可暂时中和封印的力量，取走钥匙。”
虚影的声音带着某种深意，“但失去一股权柄，你的归源之力将永久残缺，永远无法触及真正的‘源’。”
两难的选择。
要么挑战赫利俄斯最擅长的火焰权柄，在烈阳神系的核心圣地硬碰硬；要么牺牲自己三分之一的力量根基，换取钥匙但断绝未来的道路。
洛辰只思考了一息。
“我选第三条路。”
他说。
虚影微微颤动：“不存在第三条路。”
“存在的。”
洛辰站直身体，归源长枪从地面抽出，枪尖指向虚空，“我用‘归源契约’。”
这次连引渡人都震惊了：“归源契约？那是触及规则本源的至高誓约，一旦订立就无法违背，代价可能是——”
“我知道。”
洛辰打断道，目光坚定，“我要订立的契约内容是：以我未来完全唤醒的归源之力为抵押，向‘归源本质’本身借取一次破除封印的力量。
若成功取回钥匙并唤醒寂灭王座，我将用完整的归源之力偿还这笔债务；若失败……我的存在本身将作为违约代价，被归源本质吸收。”
虚空陷入了死寂。
老者虚影凝视着洛辰，那双规则符文构成的眼睛里流转着复杂的光芒。
良久，祂缓缓开口：“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归源本质是寂灭、轮回、余烬的共同源头，是万物最初始的规则状态。
向祂订立契约，就等于将自己的存在锚点直接绑缚在规则源头——一旦违约，你会被从所有时间线、所有因果链中彻底抹除，连‘曾经存在过’这个概念都会消失。”
“我明白。”
洛辰的声音没有动摇，“但这也是唯一能在不牺牲权柄的前提下，又不用正面硬撼赫利俄斯火焰权柄的方法。
况且……”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锐利的光：“我不认为自己会违约。”
引渡人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化为一声叹息。
老者虚影则缓缓点头：“既然你已决定，我便为你搭建契约桥梁。
但记住，归源契约的订立过程本身，就会引来诸天规则的注视——包括织网者，包括烈阳神系，甚至包括那些沉睡在时光尽头的古老存在。
你准备好了吗？”
洛辰深吸一口气，将归源长枪插在身边，双手在胸前结出一个复杂的印记。
那是他从《神陨之诗》残卷中学到的古老手势，据说是永恒契约订立时使用的起手式。
“开始吧。”
老者虚影不再多言，双手高举。
整片遗迹的所有光芒在这一刻全部汇聚到祂手中，凝成一道贯穿虚空的纯白光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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