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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她一个小姑娘如何承受得住？
如果可以，能否让她的命换取司徒渊和成叙的安康？尽管这样的交易有所不公平，但昭阳能给，最宝贵的，就是她自己了。
“昭阳，莫哭，昭阳，莫哭…”
司徒宣也出来了，他搂着昭阳，安慰着昭阳。
昭阳却哭得更厉害了，为什么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
苏清晚拿着帕子擦着司徒渊的手，轻声地说道：“白先生和孙医士说，要和你多说说话，你可别嫌我啰嗦！
我知道你很累，想好好休息，但是，司徒渊，你不能睡那么久！
因为我和昭阳也很累！
我们每天围着你，为你担惊受怕，你就权当怜悯我们可怜可怜我与昭阳，快些醒来，让我与昭阳也好好睡一觉，可好？”
说着，说着，苏清晚眼泪又出来了。
…
司徒宣去看了司徒楠，看着面容平静的司徒楠，司徒宣真的不愿意相信，司徒楠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老六，皇兄回来了，你起来陪皇兄说说话可好？”
其实，司徒宣知道，他与司徒楠之间，最大的问题就是他们没有敞开心扉好好说话。
若司徒楠醒来了，司徒宣会对他说一句对不起。
这是司徒宣身为兄长欠他司徒楠的。
司徒宣身为兄长，明知自己的弟弟因自己自小体弱多病，而生性敏感多疑，司徒宣没有好好开导他，甚至放任司徒楠自卑，做出许多许多不好的事。
若此时，司徒宣站出来，教导司徒楠，恐怕，司徒楠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了。
只是，如今悔矣晚矣。
司徒楠就算醒来，等待他的，也是律法的审判。
“老六，醒来吧，有什么事，我们兄弟俩一起扛。”
长兄如父，既然是他司徒宣这个兄长的失职，那他就和司徒楠一起承担罪责。
只是，远在戈东的杨静婉，还有他们那尚在母胎中的孩儿…
恐怕，司徒宣也要对不起她们娘俩了。
司徒宣自知自己失败，回顾他这数十年浑浑噩噩的过日子，他以为，这样的颓废，这样的无欲无求，不争不抢，就能明哲保身。
谁知，谁知，他不愿意承担起的责任，终究会以一种糟糕的方式报复他的自私。
如今，司徒楠这样，就是对他过往放纵自己，放纵司徒楠最好的报复！
“老六，兄长，陪你，一直陪着你，不走了！”
司徒宣趴在司徒楠的身上痛哭，悔恨的眼泪沾湿了司徒楠身上的被褥。
如果可以重来，司徒宣一定会以极其严厉的态度对待司徒楠，对待自己，这样方不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可是，哪里还有如果呢？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悔矣！
晚矣！
恨矣！
“你要哭，回你府上哭！
吵死了！
难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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