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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峥略歪了下对笑了笑，指节轻叩桌面，“我确实在政府做事。”
他顿了顿，眼里闪过点狡黠，伸手向曼茵比了一个介绍的手势“为党国培养像唐西小姐这样的优秀人才。”
曼茵被他逗得弯了弯嘴角，心里的拘谨散去不少。
“那留洋的西洋做派呢？”
陈峥笑着说道：“我受命在美国接受过两年军事训练，勉强算是留过洋吧！”
“那您怎么会……”
曼茵不解的看着他。
“顾晓晴的堂哥耀武（顾延亭的表字）跟我是黄埔同期的同学，他们托的人正好是我一位长辈。”
陈峥坦然道，“他问我有没有合适的年轻人，我看了资料，知道是你，就应了。”
“您早就知道是我？”
曼茵抬眼望他，睫毛轻轻颤动。
“也不算太早。
之前只见过你的照片，后来在青浦班的见面会上才见到你本人。”
陈峥点头，目光落在她旗袍上的梅花，“这身很好看，比训练服柔和多了。”
提到训练服，曼茵想起在青浦班的日子，脸颊微红：“陈教官您……平时也穿西装吗？我总觉得您穿军装更精神。”
“是吗？但今天穿军装似乎不太合适。”
陈峥拿起咖啡壶，给她倒了半杯，“不过确实不如军装自在。
你呢？穿旗袍习惯吗？我看你刚才走路，好像有点拘谨。”
“是有点。”
曼茵老实承认，“总觉得束手束脚的，不如穿褂子方便。”
陈峥低笑出声：“我懂。
就像让我穿着西装打靶，肯定准头要差一半。”
这话让曼茵彻底放松下来，她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微苦的滋味在舌尖散开。
“说起来，教官怎么会留在重庆过年？家里……”
“父母离得远，在福建。”
陈峥的语气淡了些，“有机会再回吧！
倒是你，那天大年初一，不怕赶上轰炸吗？跑回学校，就为了给我送碗饺子？”
提到饺子，曼茵的脸又热了：“看您一个人过年，怕您孤单。
再说，您教了我们那么多，这点事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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