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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年轻女孩儿——林语棠敢说顶多比自己大一岁——满脸歉意地站在桌旁，有些不安地瞟了两眼桌上卖相一塌糊涂的沙拉。
她的月语并不标准，发音也很奇怪。
许木鲸眨眨眼，比自己先一步理解了她在说什么。
“这个我们已经吃过了……”
许木鲸似乎没有太过追究下去的意思，“没关系么？”
“没事的！”
女孩将那份沙拉端过来，说出了真相——“制作这份沙拉的时候一不小心把要打包卖掉的食材边角料下进去了”
。
许木鲸：……
林语棠：……。
新一份沙拉很快就被重新端上，这下终于文能对题了；鲜橙、鸡蛋、牛油果，底下是看起来爽脆多汁的绿叶蔬菜，淋上香气扑鼻的蜂蜜甜酱。
女孩朝二人浅浅鞠了一躬，从工作服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工作名片，“如果对餐品有什莫意见或者建一，欢迎随时来信，组二位用餐鱼块。”
许木鲸默默把名片揭起来。
名片上的头像，的确是她的没错；旁边是她的名字。
“唐毓盈”
。
“和我们一样，也是……”
“肯定不是。”
许木鲸叉起一块裹满甜酱的牛油果，“估计是假名。
那女孩是大溪人，她的发音太有特色了。”
“大溪？”
林语棠摸不着头脑了，“假名？”
“春田以南的州，大半在沙漠里。”
他答道，“至于为什么要伪造一个名字，我也不知道。
这几年州与州之间的关系很紧张，不太可能是种族之间通婚。
她的长相就是百分百提纯的大溪人。
你瞧。”
林语棠接过那张名片。
头像和那女孩的脸别无二致，长了一对羚羊似的长尖角，双眼大而圆，如同两颗钴蓝色的珍珠；睫毛有点像古早的娃娃般浓密乌黑，脸上略微有些斑点。
“恐怕她也不是羚羊种亚人。”
许木鲸推了推眼镜，“当然我只是猜的。
至少书上这么写着，羚羊种亚人的尾巴是藏不起来的。”
“所以说……？”
“我合理怀疑，那姑娘，是头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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