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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欧的天主教和新教开始了杀绝再洗礼教徒的战争,残存者便向东逃窜,最后定居在维斯瓦河[12]畔。
正是这时,布兰德拉塔大夫拿到了索兹尼关于耶稣的书,表示想认识作者。
乔古奥·布兰德拉塔是意大利人,医生,而且多才多艺。
他毕业于蒙彼利埃[13]大学,是出色的妇科专家。
他从始至终都桀骛不驯,却很聪明。
他和当时的许多医生一样(想一想拉伯雷和塞尔维特),既是神学家又是神经病专家,扮演的角色时常更换。
他成功地治愈了波兰皇太后的病,她原总是有幻觉,认为凡是怀疑三位一体的人都错了,病愈后开始悔恨自己的错误,以后就只判决赞同三位一体教义的人。
这个善良的皇后后来死了,是被她的一个情夫所杀。
她的两个女儿嫁给了当地的贵族,布兰德拉塔作为医疗顾问,在政治上发挥了很大影响力。
他知道内战已是一触即发,除非采取行动终止宗教上的争吵,于是他尽力想在对立教派之间竖起免战牌。
但是达到目的需要一个比他更精于错综复杂的宗教论战的人。
他灵机一动,想起了写《耶稣的生活》的那个作者,他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他给索兹尼写了一封信,请他东行。
不幸的是,索兹尼到达南喀尔巴阡山的时候,刚刚公布了布兰德拉塔私生活中的一大丑闻,那个意大利人也已被迫辞职,到无人知晓的地方去了。
索兹尼留在了这个遥远的土地上,娶了个波兰姑娘,1604年死在那里。
依现在看来,他一生的最后二十年是最为有趣的阶段,因为这二十年里,他才明确具体地表明了他对的“宽容”
这一问题的观点与看法。
我们可以从这本《拉克问答集》小册子中看出他的这些观点。
这本集子是索兹尼为那些期望世界美好、结束宗教争端的人们写的共同章程。
十六世纪后半叶是大量出版宗教问答手册,进行信仰、信条和教旨告解的时代,在德国、瑞士、法国、荷兰和丹麦,人们都在写这些东西。
可是各地印刷草率的小册子都表明一个糟糕的信条:他们(也只有他们)才代表真正的真理,所有宣过誓的当政者的职责,就是支持这个特殊形式的真理,用剑、十字架和火刑柱惩处那些肆意信仰其他劣等真理的人。
索兹尼的信仰具有截然不同的精神。
它一开始便开门见山地说,它的真正意图绝不是和别人吵架。
他继续说道,“许多虔诚的人有理由地埋怨说,现在已经出版以及各个教会正在出版的形形色色的教义和宗教手册是基督徒之间产生分歧的根源,因为它们都试图把某些原则强加在人们的良知上,把持异议者视为异端。”
据此,他以最正式的方法宣布,索兹尼派绝不主张剥夺或压抑任何人的宗教信仰。
讲到广义的人性,他又做了如下的呼吁:
“让每个人自由判断他的宗教吧,因为这是《新约》定下的法则,最初的教会已经给出了先例。
我们这些悲惨的人有什么资格要压抑我熄灭上帝已经在人们心中点燃的圣灵之火?我们谁能独占《圣经》的含义?我们为什么不记住,我们唯一的主是耶稣基督,大家都是兄弟,有谁被赋予了压服别人的力量呢?可能其中一个兄弟比别人博学一点,但是在自由和基督的联系上,我们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这简直太精彩了,而且是早在三百年前就这样说了。
索兹尼派和其他新教派都不能指望在那个动**的世界里长期坚持自己的立场。
反对宗教改革的潮流已经气势汹汹地开始了。
成百上千的耶稣会的教士在失去的省份里大肆放纵。
新教徒们一边工作一边争吵,致使东部人很快又回到罗马一边。
今天来到这些远隔文明欧洲的地方的旅游者,很难会想到曾几何时这里曾经是最先进最自由的堡垒,也不会想到在幽静的立陶宛[14]山里曾经有一个小村庄,世界在那儿第一次获得了实现宽容的明确的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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