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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和初九吃过两次饭，吃的还都是烧烤，当然不知道初九喜欢吃什么。
只能秉持着死马当活马医的精神，心不在焉地选取了一些食物，毫无贵族风度地堆满了盘子。
在宴会厅外的一处长椅上，陈哲找到了等待着他的初九。
外面的雨势比先前小了一些，淅淅沥沥地落在湖面，昏黄的光辉上荡起点点波纹。
陈哲端着餐盘坐下，看了一眼双手环绕在身前，摆出王女姿态的初九，发现她完全没拿任何餐具。
于是他叉起一块七分熟的菲力牛排肉，喂到她嘴边。
初九毫不客气地张嘴接过，咀嚼了两下后，用毫无波动的眼神看向他。
“太熟了，换一个。”
你怎么不去吃牛肉刺身……
还好他早有准备，换了一块三分熟的肉眼。
这回王女殿下满意了——陈哲猜的，至少她没提意见。
否则的话，她会现在这样直接说：
“这是什么？”
“应该是焗蜗牛……”
“丢了，以后不许在我面前吃这个。”
他昨天刚刚在游轮的房间里喂过洺，但不得不说，这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觉……
比起昨天，这体验更像是前天伺候那个吸了致幻剂之后，自称女王大人的洺。
“说起来，你为什么要当星空战士？”
陈哲知道星族人因为其超然的地位，享受着丰厚的资源，这让她们可以肆意选择自己的人生，即使是军队也不能强迫你成为星空战士。
微凉的晚风吹起，卷起她乌黑的长发，芬芳的玫瑰香气缭绕在陈哲的鼻间。
“你怎么好奇这个？还有，这是什么水果？”
“车厘子，还好我拿了一些。
至于为什么好奇，主要我自己没在你的设定里写过原因。
但我现在仔细想想，觉得一个可能成为星空国统治者的王女，跑去当星空战士身临前线，这应该很少见吧？”
初九望向天空，吐出车厘子的核，又用能量让它在空中无声无息地消失。
“很少见，准确地来讲，放眼整个历史也屈指可数，但我是其中最强的一个。”
平淡地说出几乎自负的话语，很有她的风格。
“你不想当女王吗？”
“为什么这么问？”
“如果你想的话，作为星空战士常年在外征战，会导致你完全远离星空国的权力中心，这明显对日后成为国家统治者是不利的。”
初九很难得地，在对话中变成了沉默的一方。
陈哲自然也没有催他，在雨水落下的细响中，一颗颗地把车厘子递给她。
直到餐盘里的车厘子都被她吃完了，她才缓缓地开口道：
“每一个星族人，都可以自由地选择自己的人生，唯独王女除外。”
陈哲静静地看着她娇美的侧脸，没再接话，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光之本源中，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诞生一名王女，通常情况下，星空国会同时出现5-10名王女，她们在出生后就会被分配到不同的星域成长，在现任女王驾崩后，由八人半议会，也就是星空国的统治机关，选择其中最出彩的一个王女，成为新一任女王。
所以，每一个王女的人生轨迹，就是在各自所在的星域积攒力量，拉拢人脉，等着下一次角逐王位的机会。”
她抬起手，随手指了指背后的宴会厅，里面依旧充满了贵族们伪善地客套声。
“这样的宴会，我已经数不清自己参加过多少个了。
从小到大，执政的，掌军的，行商的，数不数胜的人为了讨好我不遗余力，就为了一个未来可能跟着一起飞黄腾达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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