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文学

第九章妓女可悲否(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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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日老夫得江南名媛马湘兰所献之墨兰,细细赏之,显然品味非凡,大有奇佳之处,今特召汝等前来见识见识。”

魏忠贤手下这帮爪牙,个个都是吃喝嫖赌的祖宗,他们谁不知道秦淮名妓马湘兰的大名呢。

一听魏相爷竟称其为江南名媛,不由暗自好笑。

这时,只见魏忠贤轻轻打开锦盒盖子,慢慢展开画轴。

众人伸头一看,乖乖,真是一幅上品好画,只见几撇兰草,疏密有致,安排得当;几茎花莛,有花箭、花苞和正在怒放的兰花。

整个画面极其生动。

风儿一吹,那画上的兰花好像活了一般。

大家看了,忙不迭地称赞不已。

魏忠贤又笑道:“你们且慢言语,都细细地闻一回,这画儿还有一股子香气哩!”

他说完,带头凑到画前,狠狠嗅了一回,然后吸着鼻子,满足地回味了半天。

那神情好像画上的香气已溶入他的血液中。

不提也罢,经魏忠贤一提香味,众人这才记起刚才一进门时便闻到一股味,不过不是香味,而是一股子臊味。

其实,这屋子里的浓浓臊味,正是从这幅画上散发出来的。

而魏忠贤三两天来,已习惯了这种臊(“香”

)味罢了。

原来,马湘兰那日动笔作画时,灵机一动,想了个促狭的坏主意。

她先在痰盂里撒了一泡小便,然后就用自己的尿研墨画了一幅兰花,画好后,又在纸上洒了一些用茉莉花、夜来香等浓香花煮的香水。

所以这画当时闻是香喷喷的。

但几天以后,香水味一退,尿臊味便散发了出来。

而在这几天中,魏忠贤天天嗅这味道,自然已适应了画里细细散发的臊味。

而其他人虽然闻到,又有哪个敢冒着掉脑袋的危险触这个霉头,说相爷的屋里有臊味呢!

更何况,魏忠贤是个太监、阉人,平时最忌讳一个“臊”

字。

所以,这幅画后来一直挂在魏忠贤的卧房里。

尽管马湘兰和王稚登之间的感情越来越浓,但王稚登始终不敢正式纳她为妾,因为马湘兰尽管色艺超群,人间独秀,但毕竟是秦淮河上的一名歌妓,而王稚登却是正统的书香大雅,一代名士,最重要的还是当今皇帝与王子讲经书大义的老师。

这一艳闻,如果传到宫廷,纵不见罪,王也会身败名裂!

正由于王的顾忌与软弱,马湘兰始终没进入王府的大门。

湘兰以后虽经一班好心的姐妹苦心相劝,要她另择新人,以免贻误终身,但她眼高心铁,听了只是凄然一笑。

由于王稚登的礼教与身份的约束,一直误了湘兰的宝贵年华,使她好多年在寂寞凄苦中度过,她内心的苦楚是可想而知的。

几十年过去了,到了万历32年(公元1604年),王稚登70岁了,正在他庆生辰的那天,业已五十多岁的马湘兰盛服淡妆,专程由南京去到苏州为他设宴祝寿,并倾几十年之积蓄,请了两个著名的昆曲名班,欢筵达旦,并为之写了一首诗:

举觞庆寿忆当年,

无限深恩岂待言。

石上三生如有信,

相期比翼共蓝天。

王稚登读罢不由感慨丛生,触动前情,老泪纵横,叹道:“多才女子痴情妹,误你芳辰几十年,唉!

礼数杀人,名份羁人,名利误人哪!

……”

第二天,马湘兰含泪告别了王稚登,回转金陵,不到半月却一病不起,不久病逝于孔雀巷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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