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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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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说真格的,枣是不是7月成熟的,我还真弄不清楚。
管他几月成熟呢!
植物的生长连着人的心。
山西左权民歌《桃花红杏花白》中唱道:“桃花你就红来,杏花你就白……”
直接与果树你我相称,不拿果树当外人。
悬挂枝头的果实就是玲珑剔透的人心——“吐鲁番的葡萄熟了,阿娜尔汗的心儿醉了。”
同理,大马村的枣儿红了,孩子们的心儿也碎了——偷枣是那个时节令孩子们怦然心动的主题。
其实呢,枣在北京地区根本就不是什么稀罕物。
夸张点说可谓:家家有枣树,户户满天星。
郁达夫在《故都的秋》中写道:“北方的果树,到秋天,也是一种奇景。
第一是枣子树,屋角、墙头、茅房边上、灶房门口,它都会一株株地长大起来。
像橄榄又像鸽蛋似的枣子颗儿,在小椭圆形的细叶中间,显出淡绿微黄颜色的时候,正是秋的全盛时期,等枣树叶落,枣子红完,西北风就要起来了……”
前面说村里的孩子们喜欢偷枣,这倒不是因为稀缺,而是源于儿童的淘气顽皮,北京土话称之为:闲悋!
当然这也不能完全怪孩子不尊重枣树。
我想,主要还是因为枣树这东西七扭八歪的自身就没个正形。
不像人家松树正儿八经地令人肃然起敬。
别说孩子不拿枣树当回事儿了,大人也一样啊。
鲁迅在散文诗《秋夜》中写道:“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
尽管评论家们绞尽脑汁地赋予这句话多么高深的思想性,其实大家一眼就可看出此话的无聊与无奈。
真是无聊吗?
还是郁达夫在散文《回忆鲁迅》中写道:“去看鲁迅……他住的那一间房子,我却记得很清楚,是在那两座砖塔的东北面,正当胡同正中的地方,一个三四丈的小院子,院子里长着三四棵枣树。”
这就有意思了!
如果这两人说的是同一个地方,那鲁迅的文章就相当克制了。
人家要是把话说全了就会成这样: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
此外,院子里全是枣树……如果说的不是同一个地方,文章似乎也应该这样改:呜呼,我说不出话来!
在北平,甭管搬到哪,都离不开这些该死的枣树。
我看北平干脆改叫“枣庄”
算了……
二
枣树这东西其实不赖,夏天一地浓荫,秋季繁星满冠。
天上的星星要是看到够不着,地下的脆枣却随便扔块土坷垃就会狂飙为你从天落。
俗语讲“有枣一竿子,没枣一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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