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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也是王鸿举。
当年,在生产队赶大车与现在在机关开小汽车性质是一样的,都可以干点私活儿。
“钱广赶大车时常干私活儿”
,王鸿举也一样。
给熟人拉白菜、运椽子、装土坯等,不过,他不要钱,只要黑豆、料豆、黄豆充当大红马的肥体“夜草”
。
特别说明的是,王鸿举在村里辈分小,到处呼叔喊爷,所以称其为“儿子”
不算占他便宜。
可是,后来大红马死了,是人们有意杀死的。
因为忽然来了“四号病”
,忽然检查出大红马是病毒携带者。
于是,公社兽医站下来人要处死大红马。
(一号病是天花,二号病是霍乱,这四号病是个啥病到今天我也没弄清楚。
)
杀马的那天人不多,大家也不忍心看。
(我当时作为红小兵大队长,因为要筹备第二天的“反击右倾翻案风”
大会,没在现场)据目击者说,公社人用一个巨大的针管在大红马的脖子处(主动脉)打进去一管子氨水,之后,大红马显得异常兴奋,撒了个欢儿,鬃毛乱炸,蹄跳咆嚎,它还以为像往常那样可以上套驾辕呢。
不料轰然倒地,它努力爬起,再倒地,再爬起,如是者三,便七窍流血而死。
…………
是村后鱼塘喂鱼的老李头在棒子地割青草时发现王鸿举的。
那时他已哭得不省人事。
背回家,放到炕上,一躺就是小半年。
其间,他吃了不少小马村一代名医拐先生的中药……
现在想来,王鸿举与大红马的情感,除了人作为动物与动物之间某种神秘的相惜之情外,更多的是人们在马的身上寄托了太多的希望。
马,对于村民们来说就是一个虚幻的存在。
大马村人都不懂马,王鸿举也不懂。
他们欣赏不了马的奔突疾驰、飞速向前,缩写着身后的山川与草原。
虽然,王鸿举每日都对大红马洗、刷、饮、遛,但从未想过飞身上马去欢笑尖叫,放纵激**的身躯,沸腾生活的热血。
马,不属于大马村人。
是的,这些草原上的精灵,一旦落入农耕人的手中都不可避免地遭受到生活的重压——驾辕、上套、拉车!
(按照当年的落后理论:“好马不拉车”
如同“好男不入赘”
,“上套”
一词无论如何都不是个褒义词)之后,被端坐车上的驾者驱赶着蠕动在苦涩黏稠的岁月里,马鞭的方向就是生活的方向。
大红马死后,村民在村北头挖了个大坑把它埋掉了。
第二天,公社专项治理小组人员来村验收此事的时候,猛然发现那个埋马的大坑明显被人挖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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