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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儿》展现了建英朴素而精练的散文叙事能力。
他的语言,他的叙事,他的故事,无一不将我深深吸引。
尤其令人感叹的是他的语言,质朴得精致,精致得质朴,自然而洒脱,虽然离开故乡三十多年了,但文中依然散发着淡淡的京味儿。
在《土炕》中他这样描述道:“这种炉子很低,离地只有两块砖高,俗称‘地蹦子’。
它是在地下挖一个深坑把炉子砌进去的。
这个坑俗称‘炉灰坑’。
这种炉子炉膛很大,炉口极小,所谓‘里面蹲条狗,上面伸只手’。
炉子与炕相连,形成炉洞。
连接处用一块砖:抽出来,烧坑;推进去,做饭。
炉内安放一个小瓦缸,放满水,借着炉火热力形成一个‘土过水热’。”
这样朴实而凝练的描述在作品中无处不在,对事物的描述细致入微,不急不慢,舒缓自如,节奏把握得非常到位,既打动人心,又真实可信,还引人沉思。
大马村的一切事物在他的笔下逐一登场,奶奶、母亲、老师、同学、石匠,麦田、大场、椿树、麻雀、碾子、磨子、麦秸垛、小卖部,枣儿、梨子、柿子、白薯、老咸菜、炸酱面、麻酱面、打卤面、年夜饭,丰收、肥年、守岁、打猎、劁猪、起名、像蛋、懈松、唱大戏、瞎晃**、盗花生、盗白薯、歇后语、俏皮话、听鬼故事、回家吃饭等,共同支撑起一个朴实而又鲜活的村庄。
《那当儿》构建了一个留下乡愁的精神“容器”
。
对于故乡一切事物的描写,建英都是那么信手拈来,自然而又真情地表达着。
这种功夫,既得益于他良好的文学修养、语言叙事能力,也源于他对故乡的人及往事的无限眷念。
正是他对故乡这种纯洁的情感,为我们呈现出故乡的淳朴和温暖。
从文中也不难看出,故乡任何一个印记,都会引起他的种种心绪,泛起熟悉而特有的乡味儿。
对于故乡,不是几篇文章或是一部作品能够表达清的,有说不完的话,道不尽的情。
正如建英在文中所说:“有关大马村的话题还有很多很多,可越写越觉得许多重要的都没写,而写出来的又都不满意,这真把我折磨得心力交瘁,痛苦得像草一样不能自拔。”
“我心里还是空落落的,觉得还远没有写出我心中的这个村庄的皮毛。
就是说,根本没有触碰到筋骨,探索到精髓,心里还有一大堆东西没写。
可糟糕的是,又根本写不出来了。”
这是他自谦的表达,更是他对故乡的无限眷念。
文中无处不表达着他对故乡的思念,同时也描述了他离乡后故乡所发生的巨大变化,这是对现实的深刻关照,更是对其精神“容器”
的升华。
对于这点,建英有深刻的认识:“我如果想不清楚当年老人老物老事在今天生活中的投影和影响,寻找不到这些过往在今天现实生活中的意义,就根本下不了笔。
说句冠冕堂皇的话就是:历史照不进现实,那,写它何用?”
我想,这便是建英创作《那当儿》的初衷吧。
总之,建英的散文集《那当儿》是一本内容丰富、情感饱满、朴实无华,散发着浓郁生活气息,对故乡深情回望的佳作。
那充满温度的文字,让我们有更高更远的期望;那发自内心深切的情感,令我们回味无穷。
[1]《那当儿》是本书《那当儿:故乡童年的回忆》的简称。
[2]纪红建,著名作家,第七届鲁迅文学奖获得者。
[3]建英,即本书作者杨建英,下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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