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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入洪迈《容斋随笔》卷四有“野史不可信”
条,作者根据魏泰《东轩录》所记宋真宗朝事一条年代有误,沈括《梦溪笔谈》记真宗朝事一条年代不符、一条以玉带为“比玉”
与事实不合,而作如下结论:“野史杂说,多有得之传闻及好事者缘饰,故类多失实,虽前辈不能免,而士大夫颇信之。
姑摭真宗朝三事于左。”
洪迈的考辨大致是正确的,但他把这一则“随笔”
名之曰“野史不可信”
,便在方法论上从正确走向了偏颇。
野史杂说的产生,是有它的历史根源和社会根源的。
王世贞评论明代野史,是在批评“国史之失职,未有甚于我朝者”
的情况下展开的。
他说:“史失求诸野乎?然而野史之弊三:一曰挟郄而多诬。
……二曰轻听而多舛。
……三曰好怪而多诞。”
[38]他对于每一弊端,都举出了实例,很有说服力。
他把“挟郄”
、“轻听”
、“好怪”
概括为一个“臆”
字,即出于臆想而非全凭事实,因而易于“失真”
。
但他还是肯定了野史的“征是非、削讳忌”
,故“不可废也”
。
明末喻应益为谈迁《国榷》作序,他写道:西汉以后,“皆以异代之史而掌前世之故,或借一国之才而参他国之志。
然亦必稽当时稗官说家之言以为张本。
孙盛以枋头受吓,崔浩以谤国罹祸,则亦秦之余猛矣,又安冀国有信史哉!
……野史之不可已也久矣”
。
他又认为,野史之作,“见闻或失之疏,体裁或失之偏,纪载或失之略,如椽阙焉”
[39]。
他的这些话是要说明,西汉以后,国无信史,野史虽有“疏”
“偏”
“略”
的缺憾,但并非根本性的弊端。
这就把野史的地位提到国史之上,显然是不妥当的。
在关于杂史、野史的看法上,从《隋书·经籍志》、《史通》到王世贞,贯穿着一个基本思想,即反映在批评的方法论上的辩证认识。
“野史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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