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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欲览前王之得失,为在身之龟镜。”
[9]他的这些话,不是虚言,亦非饰词,他是一个真正懂得历史经验对于现实的重要性的英明君主。
唐代史家杜佑和宋代史家司马光都是位至宰相的人物,杜佑所著《通典》、司马光主编的《资治通鉴》也都是史学上的不朽之作。
杜佑和司马光所处时代的特点及他们本人的政治命运并不相同,但他们对于历史经验教训在“当今”
(或曰“来今”
)社会生活中的作用及其重要性,在认识上是相同的。
《通典》和《资治通鉴》在古代史学上及政治文化上所享有的盛誉,也有许多相同之处。
正因为如此,这两位史学家所提出的一些认识,也就显得更加重要了。
(二)认为历代典章制度多有相承相因之处,认识历史上的典制对于考察当今典制得失,观察其发展走向都是有益的
孔子曾说:“殷因于夏礼,所损益,可知也;周因于殷礼,所损益,可知也。
其或继周者,虽百世,可知也。”
[10]在孔子看来,殷朝沿袭夏朝的礼仪制度,它所废除的、所增加的,是可以知道的;周朝沿袭殷朝的礼仪制度,它所废除的、所增加的,也是可以知道的。
按照这个道理,将来继周而起的朝代的礼仪制度,就是以后一百代,也是可以预先知道的。
孔子的这个认识,元初史家马端临作了进一步阐述,他指出:
窃尝以为,理乱兴衰,不相因者也。
晋之得国异乎汉,隋之丧邦殊乎唐;代各有史,自足以该一代之始终,无以参稽互察为也。
典章经制,实相因者也。
殷因夏,周因殷,继周者之损益,百世可知。
圣人盖已预言之矣。
爰自秦、汉以至唐、宋,礼乐兵刑之制,赋敛选举之规,以至官名之更张,地理之沿革,虽其终不能以尽同,而其初亦不能以遽异。
如汉之朝仪官制,本秦规也,唐之府卫租庸,本周制也。
其变通张弛之故,非融会错综,原始要终而推寻之,固未易言也。
[11]
这里说的“理(治)乱兴衰,不相因者也”
,是指一些朝代在“得国”
与“丧邦”
方面的具体原因,各自殊异,不可能有“相因”
之处。
这当然是对的。
但这仅仅是指一些具体的人和事说的,如果把这些具体的原因提升到理性上去认识,还是可以发现其中仍有“相因”
之处可以“参稽互察”
。
而这在历史认识上则有普遍的意义,因而也更有价值。
这一点,马端临没有指出来,是他在理论认识上的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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