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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上产生不同看法的社会原因,结论是:“生平治者,人道明,成知其所自,故德与怨不归乎天;生乎乱者,人道昧,不可知,故由人者举归乎天,非天预乎人尔。”
[55]《天论》在阐述“天”
与“人”
及“天人之际”
问题上,比《天说》更精细了。
柳宗元《答刘禹锡天论书》说:“其归要曰:非天预乎人也。
凡子之论,乃吾《天说》传疏耳,无异道焉。”
[56]柳、刘之论,把关于“天人之际”
问题的认识推进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刘禹锡是史学批评者柳宗元的好友,又曾是大史学家杜佑的僚属。
杜、柳、刘在历史认识上都是同道中人。
柳宗元在《天对》中,对作为自然物的“天”
自身生成和运动等问题,作了唯物主义的解释,从而比较彻底地打破了自古以来人们对于“天”
的神秘感和敬畏,为在新的高度上重新探讨“天人之际”
问题开辟了正确认识的道路。
他对于史书《国语》所作的系统的批评即《非国语》67篇,就是站在这样的高度上展开的。
《非国语》有三分之一的篇幅是批评《国语》在天人之际问题上的错误观点,认为后者“其说多诬**”
,“好怪而妄言,推天引神”
。
他反复阐明“天命”
的虚妄,所谓“天诛”
、“天罚”
都是没有根据的,指出:“力足者取乎人,力不足者取乎神。”
他指斥种种占卜、预言、梦寐、童谣与人事相比附的做法,认为把这些写入历史著作是极不严肃的,是不应作为信史看待的。
《非国语》在历史观念上的最重要的贡献,是提出了作为自然的天地“自己”
运动的观点。
柳宗元说:
山川者,特天地之物也;阴与阳者,气而游乎其间者也。
自动自休,自峙自流,是恶乎与我谋?自斗自竭,自崩自缺,是恶乎为我设?[57]
这就是说,自然界的运动、变化是出自其内在的原因,既不是为人们作打算的,也不是为人们所安排的;自然界自身存在着相互排斥和相互吸引的现象,把这看作国家兴亡的征兆,是没有根据的。
这样,柳宗元就不仅在对历史的认识中驱逐了“天命”
的影响,也在对自然的认识中驱逐了“天命”
的影响。
这是他在历史观和自然观的发展上的重大贡献。
循着这样的认识路线,宋人叶适在对历代“正史”
的批评中,对于“天”
与“人”
及“天人之际”
问题,也提出了一些有价值的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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