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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史,大多包含在正史即皇朝史的民族传专篇和地方史撰述中。
域外史,正史中的民族史专篇,有的已超出了当时或今日国境的范围,这就涉及当时或今日之域外情况的记述了。
例如,《三国志·魏书》中的“倭人”
传,是关于古代日本历史的重要资料,迄今仍受到中外学者的重视。
佛教的盛行和大量的中国僧人西行“求法”
,促进了有关中外交通和域外情况的记载。
僧人法显(约337—约422年)所写的《佛国记》是我国现存最早的关于中外交通的原始记录。
它记录了印度、巴基斯坦、尼泊尔、斯里兰卡等国的历史、宗教,以及中国同这些国家的交通情况,成为世界文明史上的宝贵文献。
家史、谱牒和别传,都是门阀地主的政治要求和意识形态在史学上的表现形式。
家史、谱牒出自“高门华胄”
[61]之家。
《隋书·经籍志二》杂传类自《李氏家传》以下至《何氏家传》止,著录家史29种,多出自两晋南北朝人之手。
谱牒之盛,更为壮观。
仅南朝梁人刘孝标《世说新语注》引用的46种谱书,有43种不见于《隋书·经籍志》的著录,可以推想谱牒之佚亡或失于著录的数量之多。
谱牒撰述之盛推动了谱学的发展。
东晋贾弼之是贾氏谱学的创始人,其子贾匪之、孙贾渊“三世传学”
,撰成《姓系簿状》,是为东晋南朝谱学之渊薮[62]。
梁武帝时,又有王僧孺创王氏谱学,撰有《百家谱》30卷,又集《十八州谱》710卷[63]。
谙练谱系,以为时尚。
南朝宋人王弘以“日对千客,而不犯一人之讳”
[64]而名噪一时,可见谱学地位之尊。
魏晋以下,“品藻人物”
,提倡“名教”
,讲究“风化”
,又推动了各种别传的撰写。
《隋书·经籍志二》杂传类著录的高士、逸士、逸民、高隐、高僧、止足、孝子、孝德、孝友、忠臣、良吏、名士、文士、列士、童子、知己、列女、美妇等传,都属于“类聚区分”
形式的别传。
家史、谱牒、别传的发展,既反映了史学的时代特点,也表明史学跟社会的接触面更为扩大了。
史论、史评和史注,在这个时期也有了突出的发展。
南朝梁人萧统编纂《文选》,有“史论”
专卷,说明史论大为时人所重;梁人刘勰撰《文心雕龙》一书,内有《史传》一篇,是关于史学批评的专文。
史注更是大为发展,裴骃《史记集解》、晋灼《汉书集注》、臣瓒《汉书音义》、裴松之《三国志注》、刘昭《续汉书注》、刘孝标《世说新语注》、杨衒之《洛阳伽蓝记》自注,皆史注名作。
史学多途发展的气象,一则向人们表明史学本身具有广阔的发展前景,再则也向人们表明史学同社会生活越来越具有广泛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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