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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诚连忙拆开一整件水，拧开瓶盖，递进正往前爬的工人手中。
席伶放开已经能自主吞咽的工人，说道：“你们坐好就是，我来给你们送！”
林诚配合上前，将一个个倒在地上的人重新扶起来。
秦远将背上老人放下来，帮他妥帖地靠坐在一边的高围挡上，而后拆开面包箱，快速上前发放。
三人毫不停歇的忙活了好半天，给所有人都发了水和面包后，又将自热米饭拆开摆了一地，开始加热。
整个空间中充满了急不可耐的声音，人们抖着手，大口吃完面包和水，一个个呼吸都粗重起来。
“多谢几位。”
这时，坐在最外侧的蓝色工服抬起头，说道：“我是这里的临时负责人老何，请问你们是志愿者，还是支援军？”
“支援军，支援军来了！”
一旁的门卫大爷举起右臂，激动地说道。
“我们是军人。”
秦远答到：“不过，情况特殊，来的……只有我们。”
“唉！”
老何长出一口气，虚弱道：“看来外面的情况也很不好。”
“对。”
秦远点头：“眼下市区停水停电，又正处寒冬，居民生存很是艰难。”
“我能想到。”
老何颤抖着声音，指着一处围挡入口内空荡荡的漆黑地面，“水电是基础民生保障……但如今，我们这里一点煤炭都没有了。”
席伶垂下头。
是的，进来时就发现了。
偌大的仓储库房，竟是空荡荡的。
老何愁苦着脸，伸手去摸口袋，却只摸出了一个老旧的打火机。
他默默将打火机装回去，“你们是不知道……就世界大乱之后那半个月的电，都是付出了什么代价，才维持下来的。
市区第一时间赶过来的领导、我们电厂的正副厂长、几位主管，如今，全都不在啦。”
“不在了？”
席伶惊疑道。
“是啊，都成外头的怪物了。”
老何说道：“我本来只是个车间主任……可眼看着顶头上司们冲在最前头，一个倒下，下头一个顶上，一个轮一个，后来……轮到我。
那会儿，我们厂里的员工都已经凑不够岗位了。
还是这些避难来的同胞们，纷纷挽着袖子上场帮忙，拼死拼活才保持住。
可到最后，煤炭耗尽，彻底没法子了。”
这时，门卫师傅又高举起手来，“支援军来了，支援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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