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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
哨兵一愣，“回去哪儿？”
“回去我们来时的地方......”
贺明月扭头看向窗外，那一座座由混凝土铸成的大厦，在她眼中就像是牢笼的柵栏，將所有人都困在了其中。
即使是中心医院，这种上城区医院的病房，也只能在那些大厦的缝隙间，看到一点儿蓝天。
“哨兵，我们不属於这儿，我们来到这儿，或许就是一个错误。”
“但我们还有选择的机会。”
“回到一切最开始的地方，用积蓄招募一点儿低时代的领民，建一个木屋，一起躺在草坪上，闻著青草的气息，仰望夜空......”
“会的，会的，但不是现在......”
哨兵听出了妻子想要放弃治疗的意思，死死攥紧了妻子的手心。
“等把你治好，我们就走，回到最开始的地方，当一辈子的普通人。”
说到这里，哨兵眼角有些发红。
他在贺明月的注视下，默默站起身来，將被子给对方盖好。
“我去洗把脸。”
说著，哨兵走向了洗手间的方向，顺手带上了洗手间的房门。
就在他进入洗手间后不久。
噗嗤——
一声血肉撕裂的声音响起。
鲜血染红了半透明的门玻璃，沿著门缝逐渐渗出。
“哨兵？”
贺明月愣愣的看著洗手间的房门。
口中发出喃喃低语声。
“哨兵......”
吱呀——
忽然间，病房房门被打开，护士低头走了进来，摘掉贺明月的输液袋，换上了另一种药剂。
同时走入的，还有不久前刚被哨兵打发走的医疗信贷专员。
只见他满脸笑容的走到了病床前，张口说道：“贺明月女士，鑑於您的丈夫已经不再具备任何还款能力。”
“您的所有医疗套餐都將被暂时停止。”
“但请不要担心。”
“您住院期间產生的所有医疗欠款，已经有人为您全额偿清.....”
后面的话语贺明月並没有听见。
因为她的意识已经一点点模糊，心跳也逐渐归於停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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