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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这两人离开，雪娩才去清洗。
“路易吉惹你生气了。”
卢卡斯的手在水中进出，他表情平静，动作克制，随着他开口说话，绕过喉结的黑色纹身也活动起来。
“嗯。”
雪娩没有多说太多，尤其是那些令他为难的事。
卢卡斯看着他的视线很沉默，“您会保护好自己吗？”
雪娩因此感到有些奇怪，他感受到一种异样，但他没办法想出这是为什么，只能回答说：“会的。”
“您可以要求我去做任何事……无论是谁，只要忤逆您的意志。”
雪娩不知道作何回答，只能说，“我知道……”
他当然知道卢卡斯很听话，一直是最听话的那个好孩子，也是他养的最轻松的一个人类。
甚至很早就会帮他一起做家务。
于是雪娩接着说，“你一直都是好孩子。”
“嗯。”
这次轮到卢卡斯嗯了一声。
他靠了过来，雪娩忽然产生被逼|迫的错觉，对上卢卡斯的眼睛时，竟然有些心慌。
“卢卡斯？”
“请您分开一些。”
卢卡斯看着他，似乎察觉到雪娩的不适，又低下头。
“您能摸摸我吗？”
雪娩将手再一次放在了他的后脑勺上，掌心下的头颅比小时候的更毛茸茸了一些。
·
安杰洛与路易吉一起走下楼梯。
“优等生，教母送你去读法律的时候，你还很上进。”
路易吉不置可否，他的领口松松垮垮地敞着，态度散漫。
“你知道几年前，为什么会是维克托吗？”
旁观者以为是教母在模仿教父的为人处世……当然，或许有些方面正是如此，不过……
“我没兴趣。”
安杰洛笑了一声，“你怎么会没有兴趣？”
他忽然停住，就那么笑着盯住路易吉。
“你不是很希望，将教母也一起继承了么？”
路易吉挑眉，并不愉快地冷笑，嘲弄着说：“天使，他夸过你几句，你就真以为自己是天使了。”
“你怎么不敢把你的心剖开给他看呢？”
那肮脏的，流淌着浓稠黑水的心。
“那也比你这又想剖开，又想躲藏，扭捏丑陋的样子，好了太多。”
安杰洛与路易吉坐进车里。
还没到出发时间，司机被他们支使去了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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