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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够,一眼就看得出来是你,你父亲不让我报警,我问他交换了20点的股份,他同意了。
&ot;霍敏说,&ot;不管你要证明什么,这个结果你还满意吗。
&ot;
李煊的神色有了片刻的波动,一两秒,很快稍纵即逝。
显然出乎意料。
所以他猜错了,20点的股份,足以证明,他在李辉心目当中有相当重的分量。
可哪怕有分量,也不能证明,他亲生母亲的死,和李辉没有直接关系。
霍敏没有问他关于那四幅险些失窃的名画的事,倒了一杯茶给他,他也没有喝便离开了。
几幅画被关泽走路子卖了出去,独独睡莲这张,被关泽留了下来∶&ot;李煊,你瞒得过其他人,瞒不过我,这不是真迹吧。
&ot;它是。
&ot;他头也不抬地回答。
&ot;虽然它很像是真的,但很可惜它不是,&ot;关泽摇头啧了一声,&ot;真迹还在你手里吧,你半年前就从香港拿走了,这幅是假的,展出的那幅也是假的。
&ot;
倘若不是早知道真迹在他手里的话,几乎将关泽骗过去了。
画太真了,但他不卖假画,没有职业道德。
&ot;我说它是,那它就是。
&ot;李煊才不管他怎么想。
&ot;要不你把真迹卖给我吧,我给两亿,不,三亿。
&ot;转头还能多卖一个多亿。
&ot;不行。
&ot;李煊拒绝了。
&ot;你留着那东西干嘛,你又没有销路卖掉,你卖那个,不怕被抓?&ot;
&ot;不卖。
&ot;
&ot;不卖你留着做什么?&ot;
&ot;有用。
&ot;
有什么用呢,李煊站在热那亚的家里,将那幅画挂在了墙上。
他们从上海离开后,几人分道扬镳,李煊说要休息一段时日,他又成了一个人。
他将那间带阁楼的房子买下,房间空空如也,只有几样家具,一张单人床,可以看见夜空,会被早晨的第一缕眼光晒醒,他拥有一个厨房,但从来不做饭,有一个冰箱,里面只有啤酒和速食。
还有画架和油画布,墙上挂着繁多的画作,一看都很陌生,是抽象的,颜色是冷冰冰的,像黑夜的色彩,孤寂又扭曲的图案。
全都不是临摹的。
李煊看了眼时间。
隔着时差,他拨通李辉的电话。
李辉看见电话是从国外打来的,一看来源,就猜到了什么,他接起电话,先是沉默,然后喊∶“:蹈面心”
李煊没有出声,他推开了窗,他离开家的第一年,就辗转来到了这里,当时没什么钱,在这里租了一个小阁楼,因为可以看见海,楼下的面包店烤得很香,晚上买面包打折,花店在街口,虽然他对花粉不过敏,但从来不买花。
每到夜晚,会有潮水般的孤寂淹没他。
李辉的声音道∶&ot;我知道是你,你还在意大利吗,身体怎么样?&ot;
&ot;我很好。
&ot;李煊脑袋睡在了枕头上,说,&ot;我打电话,是有一件事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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