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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收到多次了，但从未理会过。
这次却回电联系了，她要知道李煊为什么这样做。
索要走真迹后，也就罢了，换来了赝品给自己。
信上说，能证明很多事。
什么事?
李煊离开后，再次联系不到人，仿佛人间蒸发了。
年底，霍敏去了一趟上海，和儿子还有丈夫吃饭，大概一年只有这一次的一家三口团聚。
李赫长大了，万幸的是，他长得更像自己，不像他父亲，性格却不知随了谁，或者说谁也不像，不是张扬、也不是安静的性子。
以前她总担心他在加州会学坏，托他表哥表舅照看他，还担心他念书会遇见危险，因为知道他学校外面就是著名的黑人区，经常出事，想来想去，还是国内更好。
所以霍敏让他毕业后回国来。
饭桌上，她听李辉关心儿子，在上海习不习惯，工作适应吗，最后还问他∶&ot;你哥最近有没有联系过你。
&ot;
李赫顿了顿，摇了头∶&ot;没有。
&ot;他的手放在桌上，搓了搓高脚杯细长的颈。
这种撒谎时候的小习惯，霍敏是知道的。
但李辉却不知道。
李辉还很惦记那个离家出走的大儿子。
方秘书告诉霍敏，李辉常常会翻看以前的旧照片，保险柜里还有一张是李煊母亲抱着刚出生的小孩的相片。
霍敏听完，也没有太大反应。
吃完晚饭，她将李赫送了出去，叮嘱司机一定要把他送回家里。
李赫低下头来看着她∶&ot;坐我车回去吧。
&ot;
&ot;我司机在那边。
&ot;霍敏含笑看着他，&ot;明天我来公司看你。
&ot;
&ot;妈你又忘了，明天是元旦，我不上班。
&ot;
&ot;啊…看我这记性。
&ot;李赫住的房子是她名下的，她来上海的次数少，通常住她入股的酒店套房。
她拉着李赫的手，停车场路灯的暖光照得她头顶泛白∶&ot;什么时候身边有人了，有人照顾你了，妈也就放心了。
&ot;
&ot;再过几年，你就得给我送终了，没见到你身边有人陪着，我走也走得不安心。
&ot;
李赫打断她∶∶&ot;你别说这些。
&ot;
&ot;我这个身体，你又不是不知道……算了，&ot;她不再多言，戴着丝绸手套的手挽着白手包，珍珠耳坠泛着油润的光。
&ot;小赫，山顶的高尔夫球场重新修缮了，会所新修了壁球馆，你爱打壁球，开车去山顶才几分钟，那就方便了。
下个月我生日，你回家一趟吧。
&ot;
开年的假期，她腾出空来，跟江南美术馆背后集团的董事吃了一顿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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