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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掌心新生的细腻——那是日日在溪石上打坐磨出的印记,此刻却光滑如婴儿肌肤,唯有掌心那点朱砂痣,还留着凡胎的印记。
我忽然想起日记里夹着的另一页残纸,那是陈朴西十岁那年写的:“夜观星象,紫微星东移三寸,应在‘换肉功’第三重。
晨起试功,指尖触雪仍痛,血珠凝于冰晶,如红梅落雪。”
那时的他,该是蹲在茅屋檐下,看雪花混着冻雨砸在青石板上,掌心的冻疮渗着脓血,却仍要数着雪花落下的时辰,计算真气运行的轨迹。
如今再看“肤触如冰,心却无寒”
八字,方知这短短数月的“惊变”
,原是十年如一日的淬炼——他曾在三伏天裹着棉被打坐,任汗水浸透衣袍,只为让体内寒气与外界热气相撞;也曾在冬至夜赤足踩在冰面上,看脚底渐渐冻成青紫色,首到真气从涌泉穴迸发,将积雪蒸成薄雾。
二、照水惊变:镜中容颜的光阴逆转
溪边的冰面在朝阳下发出细碎的“咔嚓”
声,像无数片碎玉在脚下轻吟。
陈朴蹲下身时,膝盖骨竟发出清脆的“咯嗒”
响——不是疼痛,而是关节处的筋膜如琴弦般绷紧,又忽然松弛。
指尖刚触到水面,“哗啦”
一声,冰面裂开碗口大的窟窿,刺骨溪水涌上来,却在碰到他手腕的瞬间,温度竟莫名染上了一丝暖意。
水中倒影晃了又晃,他看见自己额角的抬头纹己悄然褪去,光洁的皮肤下,隐约可见淡青色的经络,像春雪融化后山间的溪流,在晨光里泛着微光。
最惊人的是鬓角——原本霜白的发丝,此刻竟从发根开始,一寸寸染回墨色,像有人拿着狼毫笔,蘸着松烟墨,顺着发梢细细描过。
他伸手捧水洗脸,掌心触到脸颊时,忽然想起三十岁那年,妻子临终前曾抚摸着他的脸说:“你这张脸,比村口的老树皮还皱。”
那时他正为突破“换肉功”
第二重困守深山,等下山时,妻子己埋在乱葬岗,坟头的草才冒出新芽。
此刻指尖触到的皮肤,细腻得能映出水中游鱼的影子,可鬓角那道斜斜的伤疤——那是十六岁被山匪砍的——却还在,只是颜色淡了些,像片即将融化的残雪,凝着岁月的痕迹。
母亲的哭声是从身后传来的。
老人拄着拐杖,颤巍巍地撞开溪边的荆棘,竹杖尖还挂着几片带血的衣料——她定是听见邻里议论,发了疯似的从家里跑出来,连鞋都没穿。
“朴儿……”
她的手悬在半空,不敢落下,怕碰碎了眼前的幻象,“娘的朴儿……”
陈朴转身时,看见母亲眼角的皱纹里嵌着泥垢,鬓角的白发比去年又多了些,忽然想起自己躲在柴房修炼的那些夜晚,母亲总在窗外偷偷放一碗热汤,哪怕知道他早己不用进食。
此刻老人的指尖终于落在他脸上,从额头滑到下颌,忽然猛地缩回手——他的皮肤凉如凝玉,可掌心传来的心跳,却实实在在,是温热的人间烟火。
邻里围上来时,陈朴听见有人小声说“妖怪”
,有人说“易容术”
,还有个猎户举着猎叉,说要“戳破这妖人把戏”
。
他没说话,只是伸手接过孩童递来的雪球,握在掌心。
雪花在他手里“滋滋”
作响,腾起白色水汽,可掌心却始终干爽,连一丝水痕都没留下。
当他松开手时,掌心里躺着颗透明的水珠,在阳光下转着圈,映出围观者震惊的脸——那水珠竟悬在掌心半寸高处,像被无形的丝线轻轻托住。
三、雪落肩头:凡俗世界的惊鸿一瞥
午后的雪下得紧了,陈朴站在村口老槐树下,任由雪花扑打在青布衣衫上。
那些本该积成厚霜的雪粒,此刻却在触及衣料的瞬间化作水汽,连衣领上的补丁都没被打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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