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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唯明与宋凌霜道别后，带着一众人离去了。
临走前，他再次不经意间看向宋凌霜，刚好捕捉到对方没来得及收回的眼神。
温和地笑了笑，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刚才在会议中，他隐约感觉宋凌霜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别的意味，但等他细看时，却又与看合作对象的眼神无二，恭敬又专注，似乎随时准备迎接他提出的问题。
他坐在车里，正苦思冥想，被一个电话打断了思路。
“苏总，我的事情，有没有什么进展。”
电话里传来李旸生着急的声音。
他被放出来之后，一直停薪留职等待接受调查。
苏唯明一直安抚他自己在向董事会争取保他，实则不然。
拖一拖，让李旸生的社会性死亡来得晚一些，这就足够表明他的诚意了。
“我还在跟苏董沟通，”
他声音带着些惋惜，“你也知道，这次你捅出来这么大的篓子，实在不是我能压得住的。
现在董事会里都要严惩你。”
“真的不关我的事，是乌霏霏助理给我的卡，我以为那是她的房间！”
对面语气激动，仍不死心。
苏唯明露出讽刺的笑容。
他耐着性子等对方说完，才继续温和安慰道：“我相信李总的能力，无论在不在松岭集团都能大展拳脚。
这样吧，我再探探其他董事的意思，实在不行……李总的付出我都记在心上，你放心，我绝不会亏待你。”
“我等苏总消息了。”
李旸生紧紧皱着眉头。
他出事后，松岭集团的高管都与他割席了，他现在唯一能抓住的就是苏唯明。
苏唯明不可能不管他。
想到那几家公司，他的心定了定。
没有松岭集团又如何，而且……不见得他不能再回去。
只要苏唯明掌权，让他回去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只要他把手里的东西藏好，他跟苏唯明就是一条船上的人。
要死一起死。
白晓然最近有些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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