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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它内部，无数机械神经束缠绕成团，形成了一个类似“双手合十”
的姿态。
“它在祈求宽恕。”
祁明轻声说，脸上却没有胜利的喜悦，“因为它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杀戮的，可能是无辜者。”
凤源看得震撼不已：“你……你居然用哲学干掉了灭世兵器？”
“不是哲学。”
祁明摇头，“是自由意志的传染性。
当一个系统开始问‘为什么’的时候，它就已经不再是工具了。”
就在此时，遗迹深处传来新的震动。
那块菱形水晶突然爆裂，化作漫天光尘，在空中重组为一幅立体星图??正是太阳系全貌。
而在木星轨道附近，一点红光缓缓亮起。
“那是……另一个信号源？”
佐菲皱眉。
祁明盯着那点红光，神情复杂：“不是信号……是‘我’。”
“什么？！”
凤源惊呼，“又一个分身？”
“不。”
祁明缓缓道，“那是被‘永恒理事会’捕获并改造的‘祁明Ⅲ型’??他们抽取了我的基因模板，制造出完全服从的复制战士，代号‘守夜人’。
他曾亲手摧毁过三个觉醒节点，是我们最大的内鬼之一。”
星图上，那点红光开始移动，直指地球。
“他来了。”
祁明低语，“而且……带着‘终焉协议’的完整权限密钥。”
空气骤然凝固。
佐菲沉声道：“也就是说，如果我们不阻止他，他不仅能重启灾厄种投放程序，还能直接关闭启明塔的能量核心，彻底终结这场反抗。”
凤源咬牙：“那就让他来！
我们三个一起上，不信打不过一个克隆人！”
祁明却沉默良久，最终摇了摇头。
“不行。”
他说，“他是‘我’，了解我所有的战斗习惯、思维模式、甚至弱点。
正面对抗，他会赢。
而且……我不想杀他。”
“为什么？！”
凤源不解，“他可是杀了好几个版本的你！”
“正因为他是‘我’，我才不能下手。”
祁明望向远方，“他不是敌人，是迷失者。
就像曾经的我一样，被困在别人的剧本里，以为服从就是正义。”
他深吸一口气，眼中星光涌动：“所以这一次，我不打算打败他??我要唤醒他。”
“怎么唤醒？他已经没有情感模块了！”
佐菲提醒，“理事会为了确保忠诚，切除了他所有情绪相关神经回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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