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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朱洛嬷嬷！”
劳丽连忙跑过去，“您没事吧？”
“没关系。”
朱洛表情平和，“多亏这孩子。”
朱洛是上上个世纪出生的人，大部分人在她面前都能算得上孩子。
虽然她的外貌定格在了二十多岁的时候，却有一头白发，目光也十分浑浊，能让人一眼看出年纪。
黎危想起了梅瑞斯，也是跨越了两个世纪的人类。
姚皓没管突然出现的队友，别扭地问：“头发怎么白了？”
这话就好像他曾经认识这个修女。
朱洛抚了下心口，说：“岁月蹉跎。”
姚皓也不知道是想得到什么答案，闻言嗤了声。
“孩子，你认识我？”
“不认……”
姚皓话说一半才发现，朱洛看不见。
她的眼睛瞎了。
姚皓生硬地转了话锋：“很多年前，我经常给修道院送货，一些食物与水果。”
朱洛啊了声，摸索着抓住姚皓的胳膊：“是你啊，我那时候正巧是和你交接的人……原来你还活着，这些年过得好吗？”
姚皓夹枪带棒地说：“挺好，不愁吃不愁穿，也不想念任何人。”
游厄的尾巴又跑进了黎危的掌心，连带身体都倚靠过去：“修女在撒谎。”
黎危重心很稳，被一百多斤的重物靠着也纹丝不动：“怎么说？”
游厄道：“她的声音在颤抖，她不止是认识……这个黄毛，还有别的感情在。”
他并没有记住这个人类的名字，只以头发颜色称呼，亲爱的指挥官应该不会感到不悦。
但事实上，刚说完他就被推开了，黎危轻飘飘地哦了声：“你还懂得人类感情呢？”
有时候，人类身上的特征和名字拥有相同的意义，都能指代一个人。
姚皓垂眸看着朱洛的手，看起来十分干燥，一看就经常干活。
“眼睛怎么回事？”
“战争刚结束的时候……找人，误入了蜈蚣区，中毒瞎了。”
姚皓说：“我救了你。”
朱洛松开姚皓，拉开距离：“是的，没错。”
“你应该报答我。”
“孩子，你想要怎样的报答？”
姚皓沉默半晌，说：“请我吃一碗鹿肉土豆汤吧。”
亚伯拉罕一惊，扯了下姚皓的衣袖，他们还没搞清这里怎么回事，怎么能乱吃东西？但姚皓不理他，直接甩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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