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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里，他心里就闷闷的。
“对不起。”
他忽然开口道。
岁岁愣了下，有些不解地看著他，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道歉。
季昀看著她，一字一句道：“对不起，是我们没教育好她们，让你受了很多委屈。”
虽然她们是才找回来的，但到底身上流著季家的血，他们也有责任。
岁岁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沉默了下，然后低下头，闷声道：“不是我受委屈，是我妈妈。”
她没什么的，她每次受欺负，都有爷爷奶奶和爸爸他们保护她。
妈妈才是真的受了欺负。
想到罗素，岁岁在眼睛上揉了下，她回头看著季昀，还是气呼呼的。
“你能不能带著罗书和傅灵离我远点，我不想看到你们。”
她一脸认真，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她是真的不喜欢他们。
明明之前以为都彻底摆脱他们了，可是没想到，他们又把罗书救出来了。
季昀跑过来说想跟她玩，这放在岁岁眼里，无异於黄鼠狼给鸡拜年。
再加上他还骗她，岁岁更认定他不是好人了。
季昀看著她抗拒的样子，忽然意识到这一次他真的做错了。
他是喜欢岁岁没错，但不该骗她的。
他以为的玩笑，岁岁却並不觉得好笑。
思及此，他也正色了几分，“对不起，我不该骗你，以后不会了。”
说著，他从床上下来，“这次確实是我不对，你別生气。”
话落，见岁岁没转头看他，季昀眼底闪过一抹落寞，抬步往外走去。
贺景行抬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见小姑娘眼圈红红的，忍不住把她抱在怀里哄著。
“没事了，以后他再来，我就把他打跑。”
“嗯。”
岁岁点了点小脑袋，在他怀里拱了拱，瓮声瓮气道，“小叔，我想我妈妈了。”
原本她都已经好了，但罗书和傅灵一出现，又勾起了她的阴影。
贺景行眼底闪过一抹冷意，他低头在岁岁额头安抚地亲了下，“等回去我们就先去看看你妈妈。”
“放心，罗书囂张不了几天的。”
有些事他本来不愿意理会的，但敢让他家岁岁不开心，那就谁也別想开心了。
想著，贺景行眼里的寒意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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