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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那些金色蝴蝶纷纷爆裂，化作十七条异能洪流，尽数涌入他体内。
他的皮肤开始龟裂，露出底下流动的金属光泽，双眼转为纯金，背后浮现出巨大虚影??那是一只展翅千丈的蝴蝶，双翼之上铭刻着无数痛苦人脸！
“这是我用三百二十八具尸体炼成的‘万魂蝶铠’！”
他嘶吼，“就算是您，也不可能毫发无损地接下这一击！”
赵真终于动了。
他迈出一步，脚下大地无声龟裂，蔓延百米。
第二步，空中风云骤聚。
第三步，天地失声。
当他走到张灵均面前时，后者才刚挥出拳头。
赵真伸手，轻轻按在他额头。
“你还记得小时候问我一个问题吗？”
他低声说，“‘什么是真正的自由？’”
张灵均瞪大眼睛，想要回答，却发现喉咙发不出声音。
“我当时告诉你，自由不是随心所欲，而是明白什么时候该停下。”
赵真眸光如渊，“可惜你没听懂。”
掌心微光一闪。
“嗡??”
一道纯粹到极致的金色光芒自赵真掌心爆发，照亮整座山谷。
那光不炽热，不刺眼，却蕴含着某种超越凡俗的威压，仿佛来自宇宙初开的第一缕晨曦。
张灵均的万魂蝶铠如同冰雪遇阳，层层融化；十三条外借异能当场崩解，化作流光四散；他本人则如断线风筝般倒飞而出，重重摔在地上，全身经脉寸断，唯有意识尚存。
赵真缓步走近，蹲下身，取出一枚玉瓶，倒出一粒青色丹丸，塞进张灵均口中。
“这是‘锁魂丹’，能压制你体内躁动的异能，也能保住你的命。”
他说，“从今往后，你再无法使用任何异术，但可以像个普通人一样活下去。”
张灵均剧烈喘息，艰难开口：“为……为什么要留我？杀了我不是更干净？”
“因为你是我的徒弟。”
赵真平静地说，“哪怕你堕入地狱，我也得拉你一把。
这是做老师的债。”
他站起身，对于阳道：“把他带回哪都通地下监牢，特殊看管。
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于阳连忙点头，唤来两名特勤队员将张灵均抬走。
待众人离去，赵真独自立于废墟之中，仰望星空。
良久，他轻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纳森岛埋了眼线？你以为你盗取残卷真的没人通风报信？”
风中，似乎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
“张灵均不过是棋子。
真正想重启源核的……是你吧，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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