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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自身为容器,强行感知红娘如今的状态??她的意识已被归墟同化七成,情感淡薄,记忆模糊,仅存一丝本能执念维系不灭。
“她还记得我。”
他睁开眼,嘴角溢血,“那就够了。”
他开始准备祭品。
第一件:**心头精血九滴**,蕴含太荒吞天诀本源之力;
第二件:**吞天圣鼎碎片**,乃当年葬天帝所赠,可承载因果;
第三件:**姑苏姑娘写给他的百封书信灰烬**,凝聚一段未竟之情;
第四件:**他自己的一缕命格**,自愿剥离,作为交换筹码。
四物置于桃树之下,以吞天诀引动天地共鸣。
刹那间,风云变色,雷光隐现!
归墟之门剧烈震颤,门缝中逸出混沌之力,形成一道漩涡直冲云霄。
九大天域再度震动,紫袍老者怒喝:“又有蝼蚁妄图开启归墟?!”
“是柳无邪!”
探子急报,“他正在施展替命轮回术,欲替换守门人!”
“荒谬!”
紫袍老者冷笑,“他以为自己是谁?能两次逆命而不受天罚?传令下去,九大天域各派一位极道地圣,封锁归墟通道,绝不能让他得逞!”
命令下达,九道金光划破长空,直扑恶灵城!
然而,就在第九位强者即将降临之际,天空突然降下一道白影。
黎煞手持铜钱,独立虚空,面无表情地看着九人:“你们要插手天道之外的事?”
“黎煞,你已脱离九大天域,无权干涉此事!”
紫袍老者厉喝。
“我虽脱离,却仍是天机守护者。”
黎煞淡淡道,“此人非天道所能拘,亦非命运所能束。
他是‘逆命之躯’,每一次选择,都是对天机的重塑。
你们若强行干预,只会引发更大劫难??归墟暴动,九大天域崩塌,亿万生灵涂炭,你们担得起吗?”
九人沉默。
良久,第九位强者开口:“我们不出手,但也不会放行。
让他自己闯吧。
若他真能打破规则,那是天意;若他失败,那是命数。”
黎煞点头:“正该如此。”
九道金光退去,天地重归寂静。
唯有那道吞噬之力形成的漩涡,仍在不断扩大。
***
柳无邪盘坐于桃树下,全身经脉寸断,七窍流血,却仍咬牙支撑。
替命轮回术已进入最后阶段,他必须用自己的命格,强行覆盖红娘的守门人印记。
过程中稍有差池,两人皆会魂飞魄散。
“红娘……”
他低声呼唤,意识逐渐模糊,“答应我……再信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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