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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君炎，你当初为什么要去边防？”
“叔，”
陆君炎给江越川斟茶，“那你又是为什么穿上战衣的？”
江越川愣了片刻，而后会意地笑了。
是啊，选择这一行的原因大概都是一样的。
都因为一颗赤诚，热血的心。
江越川端起茶杯慢慢品着，茶香中飘荡出一丝苦涩滋味。
冬至过后，白昼渐长，但也只是刚刚开始。
江野睡到四点多，醒来时天色已经暗沉下来。
她打一个长长的呵欠，伸着懒腰走出卧室，里里外外没见到陆君炎，只有江越川在外间看电视。
“爸，那个要给我介绍对象的呢？”
江野溜溜达达地问。
“走啦。”
江越川目不转睛看着新闻，“说五点回来接你，晚上和朋友一起吃饭。”
江野拿起一个苹果咔嚓咔嚓啃起来。
“还吃？中午吃那么多，晚上少吃点。”
江越川又开始唠叨，“还不去收拾收拾？好歹是君炎的朋友，别给人丢脸。”
“……”
江野对此非常不屑，“我不嫌他丢脸就不错了。”
江越川还想批评她，可胸腔部位忽然一抽，疼得他说不出话。
按照节奏，这时候他一定会还嘴，可江野没听到，于是好奇地回身打量。
只见江越川在沙发中央正襟危坐，面色严肃一如平日，她也就没再注意。
江越川生生忍下这阵痛，微微细汗渗透后背和额角。
“好了，时间快到了。”
他声如洪钟，好像在故意和什么作对。
“你怎么了？”
江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可偏偏又看不出什么。
江越川的视线恩赐一样从电视上挪过来，“你太吵了，影响我看新闻。”
江野吭哧吭哧两口啃完一个大苹果就回屋了。
再出来的时候，人已经是焕然一新。
陆君炎没进来，在外面按了下喇叭。
江越川说了句“路上慢点儿”
，眼睛依然盯着电视。
“拜拜。”
江野心大，从老爷子和电视之间穿过外屋出了门。
江越川心里一阵悲戚。
小丫头和她妈妈长得实在太像了。
都是美人胚子，可也都命苦。
说到底，都是他的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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