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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沙发上疼得龇牙咧嘴的男人，千春紧紧地皱起了眉头，随即又将灯关上。
关了灯之后，降谷零与黑暗融为一体，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那里还坐着一个人。
“你怎么不开灯啊？”
不开灯就算了，怎么连话也不说啊？
降谷零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来得比较早，见屋里没有人就想趁机补个觉。
千春刚进来的时候他怕吓到她，就没有立刻出声，可打死他也想不到千春居然会直接砸到他身上，还给他的小伙计致命一击。
那时候降谷零就后悔了，他想说话，可是已经疼得说不出了。
他抓住千春的手想阻止她的侵害行为，可是千春却再次跌进他的怀里，这次她居然直接咬了一口，连哈罗都没有完成的成就被她今天达成了。
虽然很生气，但千春看降谷零这幅可怜巴巴的样子，还是轻叹一声，从柜子里翻出了医药箱。
“脱了吧，我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她的牙口很好，夏天衣服又比较薄，降谷零的肩膀百分之百是见血了。
虽然降谷零还有点不情愿，但千春还是强行将他的衬衫扒了下来。
一切都如她所料想的那般，在降谷零的肩膀上赫然有一个深深的牙印，有几处已经破了皮，正在往外沁血。
千春板着脸用碘酒给他消毒，降谷零扭头看着自己的伤口感叹道：“你真的太狠了。”
“谁让你吓唬我了。”
千春嘴上抱怨着，可还是尽职尽责地给降谷零处理伤口。
尽管毕业后没有投身于医疗行业，但是她还是没有忘记上学时老师们的教诲。
虽然千春嘴上凶巴巴的，但是动作却十分温柔。
她将脸靠得很近，降谷零能够感受到她的呼吸，也能感受到自己的伤口正在被温柔地注视着。
这种感觉很熟悉，仿佛将他带回到过去。
在他三十年的人生中，不算医院里的护士，总共有两个女人这样对待过他。
二十年前是艾莲娜，后来她走了。
十年前是千春，结果她也走了。
她们都只留下了他一个人。
降谷零看着千春的侧脸，她的脸上满是疲惫，显然已经很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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