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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红晕不仅没有消退，反而如同滴入清水中的朱砂，迅速晕染开，颜色更深，几乎要滴出血来。
她感觉自己的脸颊、耳朵都在发烫，连呼吸都变得灼热而困难：
“谁、谁会对你这些……这些不知所谓的污言秽语……心生、心生荡漾！”
啊啊啊！
她连骂人都这么动听！
这声音，清冷冷的，又带着点羞恼的颤音，清脆又勾人！
甚至都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词！
不对不对！
重点错了！
她说污言秽语？我那些明明是发自肺腑、字字真心的赞美！
虽然……字迹是抽象了那么一点点……
“企图？”
柳如烟表面上依旧是恶劣地笑着，那笑容如同盛放的罂粟，美丽而危险。
她非但没有因白月华的斥责而后退，反而就着前倾的姿势，再次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此刻，她们几乎是呼吸可闻，柳如烟甚至能清晰地看到白月华微微颤动的、长而浓密的睫毛，以及那双清冷眸子里倒映出的、自己那张强作镇定的脸。
她用一种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带着温热气息的声线，如同魔鬼的低语，缓缓说道：
“企图？我能有什么企图？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她的目光如同有了实质，大胆地在白月华绯红的脸上流连，从光洁的额头，到潋滟的眸子，再到那因紧张而微微抿起的、泛着自然嫣红的唇瓣：
“大师姐仙姿玉色，清丽绝伦，宗门内外倾慕于你的人，只怕比这玄天宗的灵竹还要多。
我柳如烟，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写封信，聊表倾慕之情，难道……这也触犯了哪条门规不成？”
她嘴上说着“倾慕”
，眼神和姿态却充满了玩味与挑衅，仿佛在说：
“我就是调戏你了，我就是看你害羞的样子很有趣，你能拿我怎么样？”
好近！
太近了！
她身上到底是什么香气？好好闻，这就是女主自带的体香什么的吗？！
还有身上的那股温度啊，能能感到对方的体温了？！
太近了太近了！
这一连串内心“彩虹屁”
，如同密集而热烈的鼓点，毫无保留地敲打在白月华的心湖之上，激起层层叠叠的涟漪。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柳如烟靠近时带来的、与自身清冷气息截然不同的温热感。
混合着那一声声真挚虽然极其花痴且“大逆不道”
的赞美。
让她原本凝聚的、如同坚冰般的怒火，像是被投入了一簇炽热的火焰，嗤啦作响，迅速消融、蒸腾，化作更加复杂难言的情绪。
羞窘、恼怒、一种被冒犯的愠怒，还有一丝……极其陌生的、被如此直白热烈尽管只在内心地欣赏着、渴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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