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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看了眼日历，恰好周五，便挥了挥手说：“行吧。”
叶秋捏着冰袋，踌躇了一下：“但是……我这个脸……”
她的脸又红又肿，看上去要恢复几天。
领导咂了咂舌，又愁眉苦脸起来。
这样代表学校出面，似乎不太合适。
李娇娇举了举手：“要不，我帮叶秋跑一趟？”
这任务落到了李娇娇的身上。
*
莫怿周六的早上临时加了排班，他最不喜欢排到周末的班，因为周末一向是最忙碌的。
他忙起来的时候，有种六亲不认的投入。
任何与工作无关的人来找他，都会把对方晾在外面晾半天。
家长带着患儿出门的间隙，科室服务台的护士从门缝里钻进来，说孤独症特殊学校有个特教来找他。
莫怿愣了一下。
下意识想到了叶秋。
讲座结束后，他有许久没有见到过叶秋。
算了算，莫约快一个月。
他那日喝了点酒，黄酒的酒劲厚重，熏得他脑袋晕晕，摸不着边际。
餐厅的灯光微黄，暖光照映之下，眼里叶秋的一张素脸似乎莹莹生辉。
叶秋的眼睛很漂亮，不是特别大，但眸子比宝石还亮，和那束暖光融在一起，恍若天成。
她的长睫也是卷翘的，看他时微微颤动，仿佛蕴含数不清的细致与深情。
被那样一双眼睛看着，莫怿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一短路，舌头倒是流畅地一转弯，吐出了那句不该说的话。
他觉得尴尬，酒意瞬间醒了三分，强行装作无所谓。
现下要再见到叶秋，竟莫名其妙地紧张了起来。
莫怿唾弃自己：你紧张个屁！
他敲了敲鼠标，叫了下一个患者进门。
先放着，他得一视同仁，不能在忙碌的时候见无关紧要的人浪费时间。
挨到最后一个病人离开时，莫怿让护士请人进来。
他怔了一下，看见了拎着文件包的李娇娇。
李娇娇满脸堆笑，直直走到他对面坐下。
热情而大方地说：“抱歉啊莫医生，我不请自来。
本来想找叶老师要个你的联系方式，但给她发消息，她一直没回我。
我怕耽误正事，就查了下医院的挂号系统，发现你周末只有今天上午有排班，不请自来了。”
莫怿笑了笑：“没关系，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李娇娇满脸郑重：“我是代表学校过来的。”
她从文件包里拿出一沓资料，详细介绍起教育局对公益科普讲座的规划与安排，提出长期合作的意向和酬劳细节。
莫怿垂下眼眸，强行压下心底一丝奇怪的失落感。
他有些心不在焉，李娇娇说了什么，都只浑浑噩噩地点头。
最后，李娇娇问他长期合作的意向时，莫怿顿了顿，总算找回点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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