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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复接过，随手翻开一页，轻声道：“王静渊，你可知为何逍遥派衰败至此？因为你等鼠目寸光，只会争权夺利，却不懂‘传承’二字如何书写。”
他指尖轻点书页：“这《参合指》，乃是我慕容家先祖所创，原为克制逍遥派北冥神功而设。
后来落入无能之手，反倒成了你们用来欺压弱小的工具。”
王静渊瞳孔猛缩：“不可能！
《参合指》明明是……”
“是你母亲偷学来的？”
慕容复冷笑打断，“不错，李青萝确曾潜入我慕容家禁地，盗走残篇。
但她所得不过皮毛，连第一重门槛都未曾跨过。
真正的完整版，在我手里。”
他说着，将书册往桌上一掷，整本秘籍竟深深嵌入硬木桌面，仅余一角在外。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慕容复目光如刀，“要么跪下，叫我一声义父；要么，我当场废你武功，把你变成一条只会爬行的狗，然后扔进曼陀罗花田喂肥那些茶花。”
全场鸦雀无声。
就连一向桀骜不驯的姚伯都不自觉屏住呼吸。
她忽然意识到，这位看似温文尔雅的公子爷，骨子里竟比任何魔头都要可怕。
他不动则已，一动便是雷霆万钧，且每一击都直指人心最深处的恐惧。
王静渊双拳紧握，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屈辱、愤怒、不甘……种种情绪交织翻腾。
可当他看见地上尚在抽搐的尸体，又瞥见慕容复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时，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他知道，若再抗拒，下一具尸体就是他自己。
良久，他缓缓弯下了膝盖。
“义……义父。”
三个字吐出，如同割喉放血。
慕容复满意颔首：“乖儿子，起来吧。
以后在外人面前，记得自称‘玉面爸王门下第三十七代传人’。”
王静渊面皮抽搐，几乎咬碎牙齿，却只能点头称是。
就在这时，门外忽传来急促脚步声。
一名灰衣仆从慌忙闯入，扑通跪地：“禀……禀少爷！
曼陀罗山庄急报！
李青萝……李夫人自尽了！”
“什么？”
王语嫣惊叫出声，猛地站起。
慕容复眉头微皱，旋即恢复平静：“怎么回事？”
“回少爷，李夫人趁人不备，用剪刀刺穿喉咙……临死前还在墙上写了血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厅内一片死寂。
王语嫣泪如雨下，悲痛欲绝。
她虽恨母亲软弱怯懦，可终究是血脉相连，怎能无动于衷？
慕容复却只是淡淡道：“送她好好安葬，墓碑刻上‘李氏青萝，慕容家奴婢’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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