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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厌被挖空的心，因为医生表情细微的变化，塞满了干棉花，磨得生疼。
刘医生认真地盯着他，道：“病人天生的腺体发育很差，这次晕倒的原因是信息素失调，他最近是不是经历过什么挫折？或是重大的打击？”
“最近他的工作比较忙。”
秦厌只能找到这么一个原因。
刘医生摇头，“是极强烈的情绪波动，才会导致他瞬间信息素失衡，我建议你多留意一下病人的精神状态，一般这种应激性信息素昏迷，大多是因为精神不稳定造成的。”
精神不稳定？
秦厌被老医生说懵了，“所以我要带他看心理医生吗？”
“没错，”
老医生不苟言笑地整理着各种化验报告单，“不管心理上有没有问题，我建议还是趁早进行完全标记，这是唯一能稳定病人腺体的方法。”
一想到从外表看起来健康活泼的楚相言，内心会被心理疾病困扰，还要承受身体上的缺陷，社会中的歧视，秦厌的身心仿佛通了电似的发麻。
“我会的。”
秦厌难得虚心。
公共恢复室。
楚相言醒来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楚相言扯着沙哑的嗓子，费了半天劲却没发出多大的声音，只能看到他没血色的嘴唇开开合合。
“江郁景根本就没跟来。”
真不愧是亲闺蜜，楚相言喘口气，就能明白了他问什么。
陈霖想象着江郁景那副皮囊，阴阳怪气地模仿着，“有工作，被突然叫走了~”
床上人深深眨了眨眼，似乎一切意料之中。
“秦厌不接电话，应该是在忙？”
这俩字刚出口，床边的腺体检测器就发出一样的滴滴声，给陈霖吓了一跳，也引来了护士的关注。
护士重新调整了检测器数值，警告陈霖，“别再说刺激病人的话，再昏迷会出大问题！”
陈霖被唬得一愣一愣的频频点头。
他刚才也没说啥什么啊？怎么楚相言就突然应激了？
药液走得差不多了，护士就顺势给撤了，又搬来把轮椅，朝二人问道：“楚相言对吗？”
陈霖点头回应。
“病人监护人要求转到私人病房，”
护士边说边扶着楚相言，“我送你们出去。”
陈霖连忙帮着扶。
楚相言被二人架上轮椅，像只木偶任人摆弄，手脚都无力的垂着。
陈霖没推过轮椅，歪歪扭扭地跟在护士身后，没走一会儿又跟护士差了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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