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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一然，你哭什么啊？”
她吸吸鼻子，“我想我爸爸，十二点已经过了，今天是他的生日，可是我妈妈好像忘了。”
“……”
“你不忘他，他就永远活着。”
………………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五月，春花繁盛。
楚安晴去楼下扔垃圾，仰头看着树上的麻雀叽喳，大概是感应到有人，一群麻雀腾空起飞，留下乱颤的枝丫。
她舔舔嘴唇，看着耀眼的阳光，表情严肃。
最近顾一舟很忙，除了偶尔发个微信，或者是晚上她睡着了，迷迷糊糊有人搂住她，等着第二天醒了，除了快凉了的早餐，什么都没有。
她一度以为自己在和外卖骑手谈恋爱。
楚安晴觉得和顾一舟在一起，不应该拘泥于小情小爱，但她终究只是个俗人。
可她来到顾氏集团的前台时，又不敢去打扰他。
高洋进公司时，楚安晴正坐在前台不远处的凳子上，耷拉着脑袋，看起来有些挫败。
他走上前，声音放低，生怕吓到她，“楚小姐。”
楚安晴听到声音抬头，想了半天，“你好，高助理，跨年的事情，我还没找你道谢，麻烦你了。”
她说着，微微鞠躬。
“不敢当，不敢当。
你是来找顾总的吧，我带你上去。”
高洋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不苟言笑。
“呃……那谢谢。”
楚安晴跟着他的指引坐上了顾一舟的专属电梯。
她本来是想趁着顾一舟出来偷偷看他一眼，或者是接他下班，没想到会碰到高洋。
楚安晴扯着挎包的带子，“我会不会打扰你们工作？”
高洋挠挠头，“最近确实挺忙的，老大很辛苦，天天忙到饭都没空吃。
但是你来他应该很高兴的。”
她听到他的调侃，有点不好意思，假装咳了两声维持镇定。
电梯来到顾一舟工作的地方，楚安晴莫名的有些紧张。
办公区的人都低头忙着手上的工作，她跟在高洋后面叫住他，“高助理，我还是回去吧，你别告诉他来过。”
高洋还没等说话，顾一舟拉开办公室的门，身上的衬衫已经有点褶皱，“高洋，通知所有人开会。”
四目相对，楚安晴咬着嘴唇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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