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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寓将沈惜护在前面，随着人群，被挤进车厢里。
他迅速找了个角落，给沈惜留足空间，自己拉住扶手，将她圈在里面。
一支手臂撑住车厢壁，拥挤中，下巴蹭到她的发顶。
沈惜几乎是靠在他臂弯里，小声道，“我们干嘛啊？没苦硬吃？”
何寓闷笑，“路是你选的，我是跟着你走的。”
地铁到站，哐当了一下，人群歪斜过来。
何寓站不稳，手臂用力，撑住空间，没挨到沈惜半分。
车厢里，汗液混着各种体味儿，扑面而来。
只他衣襟上的苦橙香，清冽好闻。
即使拥挤逼仄，还是有女孩注意到何寓。
好几个人都往这边瞧，还有人拿出手机拍他。
沈惜皱眉头，轻声说，“哎，有人偷拍你哦。”
他低笑，“习惯了，从幼儿园到现在，每一天，偷拍无处不在。”
“那是因为你好看啊。”
她说得很自然，弯眼看着他。
男人琥珀色的眼底有微芒，“是吗？真的好看吗？”
沈惜一愣，“没骗你，是真的很帅。”
何寓喉结滚动，“那……你喜欢吗？”
他的眸色暗下来，情绪暗涌。
沈惜迟疑着，垂下眼，逃避灼人的目光。
地铁再次晃动时，她听到他干涩开口，“算了……也没什么意思。
反正你是我妹妹，也不能怎样的。”
胡同里的小店，十几年如一日经营花甲粉丝。
这时候是用餐高峰期，店里没地方，两人选择坐在店门口的小桌上。
何寓人高腿长，矮桌椅显得局促。
他的气质高贵俊雅，与店里街头的人间烟火格格不入。
沈惜点单的时候，老板多看两眼，“姑娘，你俩确定在这儿吃吗？”
何寓掏出手机，“多少钱，我来付。”
“三十块。”
手机一划，店里响起收款提示：六十元已到账。
老板娘喊了句，“哎，同志，你多付了。”
何寓恍然，“不是三十吗？两碗六十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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