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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然问：“宋亦遥，一直有个问题没有问你。”
“你说。”
“你以前谈过恋爱吗？”
“谈过。”
“男生还是女生？”
“男生。”
“你对待前任和对待我有什么区别？”
宋亦遥仿佛思索了一会，他说：“你是特别的。
他们……很普通，我不是说长相家世，而是给我的感觉。
相信我裴然，你是最特别的那个，对我来说。”
“你和他们的相处，和我有的相处，是不是差不多呀？”
宋亦遥说：“我尊重我的每一任恋人。”
裴然笑了：“你也尊重我。”
车子停了，宋亦遥握紧手机，助理下车给他打伞，他神情在朦胧狂乱的午夜显得英俊而锋利：“裴然，相信我。”
裴然说：“宋亦遥，我相信你是一个很好的人。
你从不失控。”
宋亦遥上台阶的脚步一顿，他转过身，看着停在狂风骤雨的黑色轿车，有一瞬间，他想上车冲回嘉园，抱着裴然，告诉他，向前看，别回头。
“小宋！”
刘瀛叫他。
宋亦遥对着电话那头说：“你等我回去，我们慢慢说，好吗？”
裴然说：“对不起。”
宋亦遥皱眉：“你没有对不起我。”
裴然说：“宋亦遥，到此为止吧。”
“裴然。”
“对不起，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那一刻，裴然猛然顿悟了陆以逞向他说这句话时的心境。
陆以逞是非常诚恳的。
世界不同原来在每个人身上有那样清晰的界限，是用尽力气也无法突破的屏障。
而如今，裴然分不清是他在跌入陆以逞的世界，还是陆以逞在往他的世界坠落。
……
宋亦遥选了一家当地有名的海鲜饭店，要了一间小包厢。
已经是九月，夏城最热的时候过去了，但空气里仍然是无法挥去的潮湿热气。
裴然说：“上一瓶酒吧。”
宋亦遥说：“你还要吃药啊，得忌口。”
裴然笑了笑说：“你真的，无微不至。”
宋亦遥深深地望着他：“不是对所有人都这样的。”
裴然避开他的目光。
宋亦遥语气严肃道：“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我想再和你谈一谈。”
裴然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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