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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每一次,都让我心惊肉跳,不得不从自己的壳里被迫探出头来,用细若蚊蚋的声音给出回答。
而她,只是听着,然后点点头,没有任何评价,便移开目光。
再比如,有一次,在图书馆(不是我常去的三楼,而是人流较多的二楼自习区),我正埋首于一堆参考书中,为着一篇历史论文头疼。
忽然,一杯还冒着热气的奶茶,被一只熟悉的手,轻轻放在了我的手边。
我愕然抬头,看到徐清弦站在桌旁,表情依旧是淡淡的。
“买一送一,我不喝甜的。”
她说完,不等我反应,便拿着另一杯,径直走向了不远处一个空着的座位坐下,仿佛刚才只是随手处理掉了一件多余的物品。
我呆愣地看着那杯奶茶,包装袋上印着附近一家很受欢迎的奶茶店logo。
买一送一?
这么巧合?
而且……她不喝甜的?
我从未注意过她的饮食习惯,但这话听起来,更像是一个精心编织的、为了避免尴尬的借口。
我的心跳再次失控。
握着笔的手指微微颤抖。
这算什么?
施舍?
怜悯?
还是……一种我连想都不敢去想的、极其微弱的善意?
我不敢喝。
那杯奶茶像一个烫手山芋,放在我的手边,散发着诱人的甜香,却让我坐立难安。
最终,直到它彻底冷掉,我也没有碰它一下。
在离开图书馆时,我像处理犯罪证据一样,心虚地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我感到一种深深的负罪感,仿佛糟蹋了什么珍贵的东西。
但更多的,是迷茫。
徐清弦的这些行为,碎片化的,不着痕迹的,像散落在时间河流里的珍珠,彼此之间似乎没有关联,却又隐隐指向某种我无法理解的意图。
她是在试图……打破我们之间的壁垒吗?
用她那种别扭的、傲娇的、绝不直接表露的方式?
还是说,这一切又是我可悲的过度解读?
她只是恰好视线扫过,恰好需要有人处理琐事,恰好不喜欢喝甜的奶茶?
我的世界,因为她的这些若即若离、似是而非的举动,变得更加混乱。
那条横亘在我们之间的河流,表面看起来似乎平静无波,但河床之下,却涌动着我看不见的、危险的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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