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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突然浮起些许难以言喻的感觉来，好像玻璃杯里倒进了微醺的气泡酒，此时气泡冒上心头，在顶端噗嗤炸开。
对方没有回应，她又喊了一次。
程峪。
尾音向下，她唇微微一动。
“林知知。”
这是他给的回应。
他还是没有将手拿开，反而凑近她，在她耳边细细地咬着她的名字。
一声一声，直到后来，变成“知知”
。
林知知的脸染上了一层粉红。
不过好在房间灯光黯淡，难以被察觉。
她被程峪喊得紧张，不自觉咬住了唇。
下一秒，她听见程峪问——
“我能亲你吗？”
他问她这样的问题。
不同于之前两次的意外，他问她，能不能亲她。
林知知没忍住笑了。
她的半张脸被程峪用手遮住，手下是小巧可爱的鼻尖，再往下便能看到她扯开的嘴角。
“你能先把手拿开吗？”
她说。
“先不。”
他此刻如同一个叛逆的小孩。
明明是他在索吻，明明是在让她确定是否。
“那别亲了。”
林知知在暗里翻了个白眼。
“拿开就能亲了吗？”
她完全不是这个意思啊！
！
！
眼前的黑色在程峪把手放开的时候被光尽数点染，林知知在某种程度上算是重获了光明。
来不及适应，她感觉颈后被人轻轻往前一推，铺天盖地的熟悉气息便覆了上来。
这次也不算是征求了她的意见吧？
……
不知是什么时候到了沙发上。
她被程峪禁锢在角落里，大概是怕硌到她，程峪环在她腰间的手此时落在了她的背上。
周遭温度渐渐攀高，几乎要将他们点燃。
林知知用手捶了捶程峪的肩。
“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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